阿和赞正在吃早餐,他道:“儿子,过来这边坐。”
秦牧过去,坐下。
阿和赞继续道:“行动失败了?”
秦牧点头,目光阴森,“休息一晚,明晚继续。”
“我们筹划了这么多年,不急于这一时,事要一步一步慢慢做。”阿和赞割下一块生牛肉,“大雁,就像是这头牛,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躯壳。这时候,只需要一块一块割下它的血肉,慢慢享用。”
秦牧一拳砸在桌子上,最终也只能不甘心地低头,“是。”
“来,说说吧。”阿和赞一刀刺进牛心,“昨天的行动是哪里出了差错,还是……有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人挡了你的去路?”
秦牧沉思几秒,开口:“昨晚,我们穿过隧道到达荆棘丛……”
……
在堪坍的帐篷里,胡云笙拍拍手站起来,最后一次和副官确认道:“都记住了吗?”
副官点点头,神情犹豫。
胡云笙:“怎么了?”
副官瘫坐在地上,抓了抓衣摆,比划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你确定,事成之后我不会死吗?”
胡云笙:“不会,你把堪坍的人安排出去之后,就去找那个谁,哦对,你说的那个王子,举报堪坍弑父篡位。我和你保证,到时候阿和赞绝对说不出一个‘不’字。”
副官定了定心,行了一个自以为标准的雁国礼仪,出了帐篷去。
胡云笙又在帐篷内待了一会儿,易容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走出帐篷。
路上碰到几个士兵模样的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一一招呼。直到走近王帐,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胡云笙面色一变匆匆过去。
在帐篷口,被突然出现的守卫拦下。
胡云笙正欲开口说话,突然意识到他和他们语言不通,一旦贸然开口,必然会破坏秦牧的计划。忍了忍,站在一旁等帐篷内的消息。
“阿桑,进来!”
胡云笙意识到这个声音是在叫自己,又要冲进去,再次被守卫拦了下来。
胡云笙面色一沉。这会儿天刚蒙蒙亮,醒来的人不多,王帐里的动静不大不小,没人赶过来这边。
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突然出现在胡云笙手中,一刀割喉。另外一个堪堪闪开匕首,倒退着摔进帐篷,胡云笙终于得以闯进帐篷,看清楚帐篷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把秦牧死死压在身下的大块头应该就是秦牧常说的阿和赞,他手中拿着一根断掉的桌腿,正在用力刺向秦牧的脖子。
只是明明他已经占据绝对主动的地位,为什么在秦牧叫他进来的时候不出声阻止?
胡云笙一脚踹开阿和赞,这才看到阿和赞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如注,已经无法再开口说话了。
被他这么踹了一脚,本就汹涌的血流得更凶了,瘫在原地再动弹不得。
那名误闯进来的守卫试图逃出,被秦牧一击毙命。
胡云笙道:“接下来怎么办?”
秦牧整个人全压在胡云笙身上,他腹部被刺了一刀,脖子上横亘着一道很深的勒痕。他吐出一口血,“阿笙,能处理一下案发现场吗?”
秦牧很虚弱,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了。说话声音也及清。
好在,胡云笙就在他身旁,一手揽着秦牧,一手飞快释放出一群灵蝶。秦牧不说,他也懂他的意思。
那群灵蝶围着倒地的阿和赞飞,淡蓝色的灵蝶飞回来的时候全部都沾染上了血迹,变得血红血红的。
这群红色的灵蝶继续围绕着秦牧和胡云笙飞。
很快秦牧就又高了一头,身材也越来越壮实,直至彻底变成了阿和赞的模样,倒地的阿和赞则变成了堪坍的模样。
胡云笙依旧还是阿桑的模样,他道:“还能走吗?我撑不了多久。”
秦牧点点头,粗喘着站直,由胡云笙扶着离开帐篷。
他们刚出帐篷就有阿和赞的护卫前来,秦牧沉了沉声音,“把里面的尸体处理了吧。阿桑护卫有功,另行嘉奖。”
一部分守卫进入帐篷,看到死相凄惨的堪坍,一时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僵硬了一瞬。
帐篷外留守的人试图上前帮忙扶着阿和赞,又碍于阿和赞刚才那句话,不知似乎应该过来。
这时副官找过来,拜道:“大王,已经抓到堪坍护卫。”
秦牧:“带我过去。”
“是。”副官随即又朝着几位守卫拜了拜,“秘密提审,几位暂不需要过来了。”
秦牧和胡云笙顺利离开案发地,进入地下通道。
在他们离开之后,副官按照计划,去找了二王子。二王子带兵顺序捉拿了堪坍的余部,宣誓就任王位,追捕在逃四王子堪坍。
而这件事中,和秦牧和胡云笙,完全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