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这是防盗正文现在写了一半了我说了吧巨鱼鱼鱼鱼长我都写俩小时了才写了一半!
按照季山青的推测现在的林三酒应该刚刚生出了一些新的潜力值。
当出现新生潜力值的时候她看起来就会好一些——虽然精神状态仍然是混乱不清的也常常会突然扭过去头跟空气说话但至少她能听明白季山青的意思——假如人是一台机器的话那么现在的林三酒就像是一台常常花屏死机、系统崩溃然而好歹还算能够勉强运行的旧电脑。
“你按住这儿对对不要松手……”季山青眼也不敢眨地盯着林三酒的手一边小心地抬高了一点身体一边将车用安全带在自己身上牢牢地捆了两圈在末端打了一个结。或许对于一个活人来说捆得这么紧会造成呼吸困难;不过当破碎的衣服都被固定住了以后礼包反而松了口气。
由于外包装被损坏而带来的影响现在暂时都消失了;他从地上爬起了身活动了一下手脚。
……看着外衣在安全带的空隙之间摇摇欲坠的样子说不担心是假的。
也许可以找个外衣穿上……季山青想了想。再套一层包装会更安全吧?
他诞生的初衷就是被拿来拆的所以在他不知从哪儿继承下来的知识库中根本没有与自己外包装相关的讯息所以一切都只好靠猜。
“姐咱们去——”主意已定礼包一转头登时吓了一跳:“姐?”
在他刚才沉思的工夫林三酒不知何时已经自说自话地走出去了老远——季山青哭笑不得地连忙跑了上去好不容易将她的脚步拉住了。
只不过拉住了人还不算完。
在林三酒的要求下他不得不面对着一团空气点头鞠躬地道歉:“……对不起啊我姐姐不能跟你去看烟花了我们现在要去居民楼里找衣服穿……”
说着说着他简直觉得自己都像是个精神病了。转头朝主人叹了口气季山青问道:“现在我们能走了吗?”
林三酒点点头突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跟着刚才那女人的血迹走。”
季山青一愣低头一看果然发现短发女人逃跑时所留下来的、断断续续的血迹在昏暗的月光下几乎融没在阴影里险些就会忽视过去。
……假如顺着血迹追上了那个短发女人那么正好可以解决掉她以免后患;如果她早就跑得没影了也不要紧因为瞧那血迹的去向正是通往一幢居民楼的。
“姐你不是跟我说堕落种都长得特别恶心吗”季山青拉着林三酒往前走也不去管她能不能回应自己了只是滴滴咕咕地抱怨道:“……那女的除了趴下的时候看着不太正常除此之外不也还是个人样么……这也太难分辨了。”
林三酒果然没有答话只是眼神涣散地跟着他走。
只要她不发狂、不乱跑那么情况就还不算坏;之前让她呆在居民楼里等过这段时间的主意现在看来也还很有可行性——只不过要先确认好没有后患才行。
季山青刚刚想到这儿忽然感觉后背被人一拍;刚一扭头正好撞见了林三酒一张凑近后被放得非常大的脸:“……任楠说前边好像有动静。”
心里一跳季山青登时住了脚步。四周看了一圈一把将她拉到了两栋楼之间在一个大型垃圾桶后头蹲下了身子;等了一会儿见四周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他回头低声问了一句:“这个任楠还说什么了?”
从刚才对战短发女人的时候他就隐隐看出来了:林三酒在过去积累下来的战斗素养、意识、直觉似乎并没有随着患上精神疾病而完全消失——再说就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患者有时也反而会比正常人更敏锐——这些东西似乎此刻都以另外一种形式真实地存在于林三酒的视线里。
也正是因为这样季山青才立刻躲了起来。
“我不知道”林三酒摇了摇头答道“他的嘴巴里扎着一把刀很难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扎着刀……季山青叹了口气。
主人的精神分裂症状毕竟还在或许战斗直觉什么的仍然敏锐只是要分清哪些是臆想哪些是事实恐怕却很难了……
就在他刚刚站起身想往外走的时候从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玻璃破碎的脆响——季山青一惊紧接着就听见一声沉闷的重响狠狠地撞击在了地面上。
听起来就像是有人从楼上掉了下来……
犹豫了半秒季山青还是悄悄地从墙后探出去了一双眼睛。
倒抽了一口饱含痛苦的凉气短发女人伏在地面上半天都没能动弹一下。只有她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死死地翻了起来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盯着楼上——正当季山青好奇她在看什么的时候一个黑影正好从破碎的窗户里也跟着翻了出来“冬”地砸了下来。
刚刚挣扎着坐起来的短发女人明显瑟缩了一下露出了她一边深深塌陷下去的肋骨。
即使没有多高的战力也不难看出来她此刻显然又添了新伤——嘶嘶地抽着气短发女人盯紧面前的黑影声气低低地道:“……等等等是我不对但咱们好歹搭档一场……”
“滚开点”黑影开口的时候一抬头季山青立时看清楚了他脖颈上层层叠叠的光头。明明他在不久之前还与短发女人一起携手攻击礼包此时声气里却充满了毫不在乎的讥笑:“……你打断了我一根肋骨当然是你不对。正是瞧在搭档一场的份上我没动心思吃你你就应该庆幸了。”
说到这儿时他突然顿了一下仿佛被自己的话给提醒了似的——只是看了一眼短发女人干枯削瘦的模样光头想了想到底还是毫无兴趣地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随着他的脚步他肩膀上扛着的死尸头、肩、双手都一晃一晃地逐渐远了。
“快啊姐”季山青用压得极低极低的声音说道同时还拼命朝楼外使着眼色:“……你再不上那光头就走远了!”
偏偏这个时候林三酒那一点新生的潜力值似乎又消失了——刚才替他割安全带时的神智现在在她脸上已经完全找不到了有的只是一片涣散的茫然;在她愣愣地与季山青对视了五分钟后者终于放弃了追上光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