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除了木板箱什么也没有他似乎咕哝了一声随即收回了目光。
“她人呢?”
在林三酒藏好以后远处才响起了谭章二人的说话声。他们朝走廊两个方向都看了一圈显然有点儿懵了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消失踪迹;他们询问路人的声音(“刚才有没有人冲出这条走道?”)越来越远终于彻底被电车轻快的嗡嗡响给取代了。当他们的影子终于脱离了视野时她这才吐了一口长气。
等一会儿她从这辆电车上跳下去以后就可以直奔居住区去了。现在她得看看身上还有没有面具……
就在她一张张地翻看卡片库的时候那个司机也正在无线电上大声与人聊天。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孙子干的好事!”他骂了两句“电材这玩意儿偷来干什么?噢你也听说了……对我们去搬货的时候发现有一只箱子空了一大半……去他妈的我可不赔……”
趁他聊得火热林三酒戴上最后一张中年男人面具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在电车放缓速度一拐弯的时候她就像水珠滑下杯壁一般轻巧地落在了地上。她不太熟悉越海号地形不得不与脑海中的地图比对着摸索着花了点儿时间才回到了船员居住区。
她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来来往往的船员之中一时间谁也没留意她。这就是中年男人面具的好处了要是能表现得仿佛被风霜磨损了一般的神情就更加不引人注意了。
林三酒一边在心里赞叹这面具好用一边敲了敲奥克托的房门。
“我……我不行”有人在远处嘀嘀咕咕地抗议道“我真的现在没时间——”
“你人都在这儿了”另一个人态度强度地命令说也不知道二人都在争些什么:“就顺手干了能怎么样?快点你总不会让我自己来弄吧?”
林三酒听在耳里却没往心里去再次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却无人应答。
难道奥克托的室友也出去了?
不管里面有人没人她都必须得想个办法进去;一是为了避过谭章的追捕二是可以守株待兔。
但是怎么进去呢?
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执着吸尘器的中年清洁工仍与另一个夜行游女成员争执着——那中年男人似乎不愿意为后者打扫房间一直压着脾气眼看着好像就要吵起来了。林三酒想了想忽然扬声朝他叫道:“喂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