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观景台附近有一处通道遭到破坏结果漏电失火了;本来我们就够手忙脚乱的了加上一失火有好几个成员都因此失踪了下落不明。从三个小时以前就有人一直在组织搜救工作不过只找到了两具尸体还有几个人始终没找着。没找着的人之中有一个就是斯坦。”
进化者怎么会因为失火而死?
这个疑问从林三酒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她的心思就被“奥克托已死”的可能性给占得满满的了——毕竟他是眼下她找到卢泽的唯一可能性;他若是死了她就等于又被送进两眼一抹黑的死巷子里了。
她的确听见麓盐提起过有人失踪而奥克托又一直都没回来……
不对她忽然皱起眉头。
到底是什么事情不对林三酒一时说不上来。她固然不相信奥克托会死得这么顺理成章、轻而易举;但她还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一直摆在眼前的她却始终对其视而不见——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平平常常、正大光明地放在眼前的东西人就越不会去对其就追根究底。
是什么事?
在她绞尽脑汁思考的时候那个浓黑眉毛“你会来吧?什么时候?”之类的喃喃问话也都成了耳旁风;林三酒下意识地点点头那年轻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吸尘器我先拿着”他带着几分殷勤说“免得那清洁工来把它拿走了虽然我看他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
是了好几个小时了那个清洁工也没有回来。按理说他是在这附近丢的吸尘器至少应该再回来问一问有没有人见过匆匆找一次就放弃也太轻易了些……说来也奇怪麓盐好像根本不知道船上有这么一个清洁工……
算了应该不重要。
不过林三酒摇摇头就把那个中年清洁工从脑海里甩了出去。
谭章依旧在外面搜捕她虽然戴了面具也不算完全能避人耳目。以武力来说她其实早凌驾于谭章一行人之上了;然而一旦被他们缠住难免绊手绊脚妨碍她做事——想来想去她竟觉得除了继续在房间里等下去仿佛没有什么别的更好办法了。
“真希望能做点什么而不仅仅是干等着啊……”
她叹了口气重新钻进了衣橱里关上了门。透过门上的扇叶缝隙她的目光正好对上了房门——只要奥克托一进门她就立刻能像猛虎一样扑向自己的猎物。
半个小时以后房门打开了但叫人失望的是走进来的依然不是奥克托。
长方形脸似乎被自己的任务给累得够呛倚着门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拖着脚步进来倒了杯水。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一屁|股坐在了斯坦的床上伸直了双腿。
林三酒一愣紧接着脑海中霎时一片雪亮。就在她心中一惊时手肘不小心碰着了什么东西;衣柜里轻轻一声碰撞顿时叫长方形脸猛地抬起了头。
在一刹那之间林三酒已经撞开了门化成一道疾影扑向了他。
随着重重一声闷响长方形脸措手不及地被她掐住脖子、撞下了床沿;他使劲挣扎踢打着脸涨得紫红断断续续地喝问道:“你……你是谁……松开我……”
林三酒一笑真的松开了一只手。
就在长方形脸蓦地反手从后腰上一抹眼看着掏出了什么东西的时候她那只松开的手又像闪电一般重新扣住了他的脖子。这一次在他脖子上合拢的可就不仅仅是手指了;一道光圈盈盈地亮着在咽喉附近映下了一圈白。
长方形脸神色一滞眼珠下转紧盯着自己颈间的光芒紧握着特殊物品的手不动了。
“你、你是谁?”他望着林三酒从他身上爬起来一时间不敢妄动压低声音问道:“你为什么袭击我?”
“你真是习惯的动物”林三酒低头看着他一只靴子轻轻踏在他的胸口上。他们两人都毫无怀疑只要她此刻脚下一用力恐怕他的胸骨就会碎成一片片。
“这是第二次了。”她继续轻声说道“第一次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当时被分了神下意识地你出于习惯告诉我了你的真名——奥克托而不是你伪装成的斯坦·史密斯。”
长方形脸不动了静了几秒随即慢慢地、试探地爬了起来。尽管没出声他眼睛里的神情也足以说明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
“噢”他只干巴巴地说了一个字。
“第二次也就是刚才……”林三酒抱着胳膊目光往床上一扫“你以为房间里没人也就没有生出警觉心依旧按照习惯坐在了你自己的床上……也就是斯坦的床上。看来你刚刚变形果然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新身份啊。你原来那一个室友呢?他死了吗?”
奥克托紧紧抿着嘴唇面孔像石砖一样没有波动。
林三酒弯下腰目光摩挲打量了一遍他那张与本人一模一样的脸。
“相比你的室友我更关心的是另一个人。告诉我是谁把你变形的?这个人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