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可不好办了”他苦笑道“温特斯小姐你得赶紧通知那位助理了得让他们准备准备……拉维斯探员是出了名的刚正执拗。”
波西米亚才懒得管他们死活反正保护那个神秘大人物又不是她的目标之一。她应付了几句只见牛肉秘书放松了肩膀轻声道:“这一天太难捱了不过毕竟是个周五晚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可以一起去好好吃一顿饭了……那个今晚让我送你回家吧?”
波西米亚顿时警惕起来。
刚才他就是用这种语气约她明天去那个满地是血的地下拳料理馆。不小心点说不定她第三阶段就要死在这个秘书手上!
“不要”她一口回绝“我自己回去。”
“……远不远?在哪里?”
波西米亚一张嘴就卡了壳。sandy winters这个人住哪啊?
牛肉秘书以为她不想说有点羞涩又有点尴尬地解释道:“我只是想……你告诉我了我明天好开车接你去日本料理……”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个人还想打听她住哪儿——包藏祸心!
见她似乎不打算说牛肉秘书也没敢再问;他涨红了一张脸神色讪讪地也不知道嘴里说了些什么就逃也似的迅速从她办公室离开了。不多一会儿看着他的影子从办公楼前门离去以后波西米亚得胜似的哼了一声坐回了椅子上:“还想害我?”
她反正也不知道自己住哪儿干脆今晚不走了;如果监狱里晚上没事儿的话正好可以用这个机会给林三酒开瓢——她还惦记着自己看见的试题总觉得在题目之中好像有机可趁。
笛卡尔精慢悠悠地飘上桌子把桌上模糊成了一片马赛克。
“嗬——”明明连喉咙都没有还要装作清嗓子。
波西米亚充耳不闻——她正在衡量两边游戏里的时间。游戏里的流速似乎与实际观感一样她也觉得过去了一个下午;但似乎林三酒那边的游戏速度远远比她慢……这么说可能两边都不是真实的时间流速……
“喂!”
“干什么?”思绪被打断了波西米亚没好气地问道。
“你走了以后的这段时间我过得很有意思。”
“关我屁事。”
见她始终不明白笛卡尔精似乎有点着急:“我可发现了不少东西!”
那双金棕色的大眼睛总算是正正地落在了它的身上。
波西米亚在静默中等了老长一阵子见笛卡尔精始终不说话催促道:“你说啊!”
“你之前不是嫌我话多吗?”笛卡尔精总算扳回一局“我好心告诉你生存的诀窍你不是还不领情吗?”
那种诀窍她闭着眼睛能说十个——波西米亚忍住气决定出了副本再收拾它:“我现在听你说吧。”
“打开保险柜”笛卡尔精也快憋不住一肚子料了“快点——对拿出那个纸袋子不是绿色那个……对对打开它。”
波西米亚抽出了一叠文件。
游戏是以她能读懂的语言进行的所以文件上每个字她都认识唯独连在一起之后她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充斥着法律术语、专业名词的文件足足有厚厚的好几大摞分别用文件夹分成了几份;粗略地翻了翻似乎是和犯人、案子相关的东西——她知道这一点还是因为其中两份文件封面上写了“1702”和“1718”正是那个食人犯和蛇皮要求她照顾的犯人编号。
“这是这所监狱近期来新入狱的犯人资料”笛卡尔精似乎读起法律文件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他们都有同一个特点……都处于上诉申辩期。”
关于上诉申辩期是什么东西它又花了好几分钟才给波西米亚讲明白。
“你把这些文件单独放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它听着不像在提问倒像是准备自问自答。波西米亚憋了一会儿就是不问果然它自己先忍不住了:“我想了很久又翻了你的记事本、日历……一切能记东西的地方发现有一个图形反复出现。”
“圆形?”波西米亚脱口而出。
笛卡尔精刚说了一个字“对”忽然一人一精都沉默了下来。
走廊尽头的楼梯处有一个脚步声正在一阶一阶地慢慢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