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一个他为了骗走特殊物品而使出的手段她心里暗暗发誓道她一定要拿他的骨髓做粥给波西米亚吃——
不过当她冲到联排房屋门口回头扫了一眼的时候马路上仍然没有出现任何人更别提有谁捡走那两件特殊物品了。林三酒收回目光仰头又喊了一句那扇窗户总算再次打开了探出了同样一个脑袋:“干嘛?”
这次一个女人的声音也模模糊糊地从窗子里响了起来:“你看你把她惹过来了吧?我说过……就不该提醒……”
“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林三酒心中升起一线希望“拜托请告诉我我的同伴上哪儿去了?”
由于那人正好背光脸上的神色也看不大清楚只能瞧清他似乎有好几天没刮胡子了。他回头对身后女人说了一句什么随即又探出来了:“你……你不知道?刚来的?”
“是”
他可能早就看见自己一行人被堕落种围个水泄不通的样子了林三酒干脆一口承认下来:“你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吗?为什么你刚才不让我捡手镯?”
“别和她多说了有什么用?”屋子里的女人不耐烦起来声音也响了一半:“我们自己的事要紧……”
眼看着那男人又要缩回头去林三酒急忙出了声:“等等!你们怎么样才愿意把消息告诉我?”
这人心肠还算不坏刚才远远地及时提醒了她一句;假如能叫他的同伴也同意那么从他嘴里问出消息来应该不难。
男人缩回头嘀嘀咕咕地和屋子里的女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等又一张脸出现在窗户外时就换成了那个女人。她的头发梳成了光光的马尾生了一张圆脸而那圆脸上点缀着什么样的五官林三酒就看不清楚了。
“我们缺少清水、食物和药品尤其是抗生素我们昨天就用完了。”她声音里含着警惕“这些你有吗?”
简直要多少有多少。
“我可以分几升清水给你食物我得数一数绷带我记得还有多余的两卷。”林三酒自然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口气就很谨慎:“你拿到东西就会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不告诉你我们也不能留下那点事情自己吃了”马尾女人颇不耐烦地摆摆手:“上来吧!门没有锁。”
在用【防护力场】包住了手以后林三酒才打开了房门。一开门就是一道楼梯楼梯旁边是一条走廊伸向了一个好像是厨房的房间;她把意识力当作探路狗顺着墙壁、地板上蔓延出去哪儿也没有发现陷阱。
“他们在这儿住却不锁门是因为危险不会推门进来吧?”意老师喃喃地说:“什么样的危险能叫人一瞬间消失呢……”
由于没有签证林三酒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叫什么名字更无从猜测它的危险在哪儿了。见意识力探测之下到处都是正常的她这才略略放下了心上了楼梯——为了节约意识力她将【防护力场】挪到了脚上;不过这似乎也是没有必要的浪费因为直到她一路上了三楼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三楼面积稍小一些仅有两个房间其中一间半开着门;那男人从门后探头出来目光在她身后转了转似乎是在确定上来的只有她一个人。见楼梯上空空的他才一点头:“过来吧!”
没等靠近林三酒的鼻子就捕捉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们二人之中肯定至少有一个人受了伤恐怕伤势还不轻;毕竟一般来说进化者就算不用抗生素也不常会伤口感染。
“你们有谁受伤了吗?”她慢慢走过去仍没有完全放下戒心:“不能出来谈吗?”
“这是末日前的民宅你以为会有什么问题?”
那男人已经回了房声音里带着嗤之以鼻的笑意却没有回答是否有人受伤了。这倒不奇怪他们大概也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示弱吧。
用意识力默默扫了一圈三楼依然挺干净没有藏匿起来的特殊物品门后也没有偷偷站着一个人。林三酒呼了口气大步走过去一推门果然看见里面也是一个普通卧室的模样——就在她即将抬步往里走的那一瞬间她全身神经猛地紧绷起来下意识地急急刹住了脚。因为收步子收得太急她甚至还在门口踉跄了一下。
“怎么了?”屋里传来了那女人的声音随后她就走了出来一脸疑惑。
林三酒没有回答只是用目光扫了扫门口铺的地毯。
那是一块圆形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