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斯一顿还没有出声回答时翠宁已经绕过沙发朝门口走来从屋一柳脚边弯腰捡起了帽子继续说道:“让我看看这顶帽子……我有一个技能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些东西的性质给分析出来。”
“什么技能?”阿比立刻关切地问道。
“大家鉴别特殊物品的手段都不太一样嘛我是通过感受它们的‘气质’来判断的。”翠宁抚平了帽子说:“不过这个不是特殊物品是副本里的东西所以我只是说让我试试我也不保证结果。”
彭斯冲她笑了一下说:“那我也试试我们同一时间试不妨事。”
阿比紧张得双手都绞在了一起看看翠宁又看看彭斯张口说:“那你们小……”
“你们最好都别动谁穿上我就对谁动手。”屋一柳忽然静静地说。
这句话平平淡淡却惊得室内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顿了一顿阿比才反应过来:“什么?你怎么……”
“你是受了力量驱使才来拿衣服的吗?”屋一柳没有理会阿比转头对彭斯问道:“那股力量能够在不知不觉之中驱动人对你生效的时候根本就不必让你听见人说话的声音。你当时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人说话了随即才直冲向门口的衣物是因为你想先转移开我们的注意力吧?”
“你最好不要胡说”彭斯像是警告一样地说道。
“你若要以为我想与你为敌那你错了。”屋一柳回头看了看离他不远的翠宁后者正站在沙发另一头扶手旁手里拎着那顶鸭舌帽。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警告翠宁的影子现在绷得紧紧的一动不动。
“我知道你们两个想到了什么。”屋一柳慢慢地说“四个人进来衣帽却只有三份就好像有意要我们之间进行竞争、排除掉一个人似的。假如这个前提成立那就说明这个衣帽是对我们有正面作用的——比如拿到它的人能通过第一关之类的设定。毕竟只有这样才有争它们的价值。”
小屋里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彭斯大概是因为我想要穿鞋这一举动而产生了怀疑;而翠宁你是看见彭斯无论如何都想把衣服穿上这才说要看看帽子。你们谁都没说破是因为你们都不希望剩下的人也反应过来跟你们抢。”
“剩下的人”几个字一出阿比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拦着你们不是因为我想和你们一起去争这些衣帽鞋子是因为我相信你们穿上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屋一柳平稳住了自己的呼吸将手攥成拳头感觉掌心里汗津津的。他一直在强迫自己维持住表面上的平静连投向翠宁的那一眼也是平平常常地转开去了假装没有看见她慢慢即将融化下来的面皮。
又来了那份幻觉又来了。
他忍住了自己想要夺门而出的冲动不动神色地又瞥了一眼翠宁——才不过一两秒她的脸又恢复成了原来模样;假如不是自己出了问题那么几乎无法解释这个现象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其他二人都毫无察觉。
“既然这样那你不要穿就行了。”彭斯轻声说“阿比?那双鞋正好是女鞋你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