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被现实扇了一耳光的时候都会想要个“说法”堕落种显然也不例外。
“这怎么可能呢!”扁老鼠哀号起来两只赤裸人脚开始小步小步往后退了“老萨老萨!你快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三酒嘿然一笑一手攥着裂缝边缘另一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答案其实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多亏林三酒现在是个怂人所以当她的意识力松开了会模仿的那只堕落种之后就立刻全部回流到自己身上注入了她刚刚打开的【防护力场】里——当然谁也不会浪费意识力去保护身上的铁索——她也没料到自己马上就一头撞进了假象陷阱中竟一点也没浪费。
那粉红肉条式的堕落种体内是一条黑幽幽的通道而假象陷阱就是这条通道的入口:凡是被入口吞进去的物质不管是兵工厂出品的铁索也好爆炸物也好人肉点心也好全都像是渐渐蒸发一样化散成一片片烟雾最终被吸入那条”通道“深处。
意识力也不例外。
林三酒在黑暗里目不能视只有靠意老师的汇报和自己的感觉感受着不断化散的意识力像蒸腾烟云一样在飞快地流失——她刚刚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上原本层层绕绕的坚固铁索也正在被铲削得越来越薄越来越脆再等上一会儿它就会完全消失。
“去掉铁索的代价”她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是我的意识力啊。”
每流失一点意识力林三酒就必须要挤出一点新的意识力补上;在铁索被消化掉之前她就只能不断拿残余的意识力去填这个仿佛无底的深坑。
在她全神贯注地挤意识力时或许是因为林三酒太安静、太配合了好半天了也还是完完整整化解不掉的一个人形;吞掉她的粉红肉条堕落种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幽黑的通道开始扭搅起来想要从她身上褪下去。
在这个时候她的双手已经自由了。
“想吞我就吞我想吐我就吐我我是口香糖吗?”林三酒低声暗骂了一句手往下一探、摸到裂缝边缘感觉自己居然好像能攥得住它立刻就将它提拎了起来——手感十分古怪仿佛废弃仓库里年久无人的沉重气味黏连成了某种筋膜似的组织;她双手自然也有【防护力场】保护那堕落种吃痛似的扭了几下却既甩脱不掉也消化不掉一时竟卡在了她的手里。
不得不说这些堕落种对于危险的嗅觉很敏锐。
扁老鼠突然不说话也不动了唯有它的白弧形眼睛上几个黑点像是信号灯似的闪闪烁烁似乎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其中有一个黑点始终停留在眼睛边缘处笼罩住了导游小姐的方向;导致后者几次想要往林三酒身边走都没敢动步子。
“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吗?”林三酒近乎亲切地说“没人教过你打猎是有风险的吗?这样吧我来帮你决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