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个穿着喜袍浑身酒气醉醺醺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一脚踢翻前面挡路的凳子,走到姜悦跟前,俯下身,道:“你就是那个不受宠的公主?”
这句话听起来来就是在侮辱姜悦,这个人根本就没想要她做自己的新娘。
姜悦端详他的面容,长得倒是年轻,五官挺拔硬朗,即便满身酒气可还是能看出这人平日里的果断决绝,是个做帝王的料子。
“是又怎样?凉王殿下想退货不成?”
对方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你倒是有胆量,不过入了我凉国的地盘,任你再刚烈的性子都要向我低头。否则,待过上十天半个月,我大可以一纸书信送到皇宫,说送来和亲的公主水土不服,没过几天便撒手人寰了。”
“是吗?”姜悦看着他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脸,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一翻身,将人狠狠掼到了床上,未待对方有所反应,一把锋利的簪子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比起公主逝世,我想皇上还是更愿意听到凉王新婚之夜被刺身亡的消息。”
凉王脸色一变,试图挣扎着起来,嘴里说着:“你敢!杀了我你也不可能活着离开!”
“那就试试,不过你怕是没有命欣赏我逃亡的过程了。”
此时,外面人听到了里头不太正常的动静,觉得奇怪,便问:“殿下,发生了什么?可需要属下进去?”
姜悦抵着他脖子的簪子深了深,露出警告的神色,凉王默默地吞下一口口水,说道:“无妨,这只是本王和公主殿下的一点情趣。”
侍卫有些尴尬,他之前也不曾听说殿下有这样的爱好,如此,他们是不是该稍稍回避一下。
“看来凉往殿下还是懂几分眼色的。”姜悦顺势拽下床上挂着的纱幔,给他的双手和双腿都绑了一个死结,这才放下心来,坐在床边上,开始了谈判。
“放心吧,我并不是要杀你,只是想商量一下,做个盟友。”
“你?”凉王不屑地笑一声,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却发现越挣扎束的就越紧,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你难道不想做皇帝吗?眼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可以帮你,不收一分利息,只要砍下那个皇帝的项上人头”
“那是你父亲。”凉王看姜悦的目光变了一下,似乎在看一个什么怪物。
“只是血缘上面有一点关系罢了,他可没把我当做过女儿。稳赚不赔的生意,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别说笑了,你只是一介弱女子,能做成什么?”
“我可以把你和你的人都带进皇城,当然,只有那么点人马是远远不够的,需要有人里应外合。”
姜悦把自己的大致计划对他说了一遍,凉王的表情越来越惊骇,最后转变为不可置信:“你认真的?!万一失败,不仅仅是你会没命,我和我的凉国也得跟着陪葬。”
“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成什么大事?你若不做,便也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我也不可能留着一个知道了我秘密的人,后果你知道的。”
凉王表示他其实并没有很想知道这个秘密。不过姜悦说地的确诱人,按他的计划行事,拿下皇城简直轻而易举。没有谁愿意永远甘居于一个王位,要做,当然是那天下之主的位置更舒服。
“我该怎么相信你?”
“咱们两个人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死了,我是同党,即便是作为妻子的身份也不能苟活,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说罢,姜悦将手缓缓移到他的脸上,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容峥……咳咳!”他刚说完,脸色一变立马歪头剧烈咳嗽起来,双目通红,瞪着姜悦说道:“你阴我!那是什么?!”
姜悦拍拍手,依旧气定神闲:“容峥,不错的名字。刚刚喂给你的只不过是一颗随时都可以发作的毒药而已,毕竟我的命都已经和你绑在了一起,你也得拿点什么等价的东西交换啊。放心吧,事成之后立马给你解药,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罢,解开容峥身上的绳子,自己开开心心地睡觉了。
容峥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被人喂了屎一般,狠不得将床上的人碎尸万段,可是体内还有那女人下的药。越想越生气,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最后干脆一甩手,夺门而出。
守在外面的侍卫看到容峥突然出来,有些惊异,再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凉王此刻居然衣衫不整,手腕和脖子上都有一圈诡异的红痕,联想到之前的“情趣”一时间像是悟了什么,原来凉王殿下喜欢这样的,那位公主殿下也是生猛的很啊……
容峥本来就在气头上,看见这侍卫一副猥琐的表情,心中火气更甚,一脚踹过去,怒骂:“看什么看!给我滚去领五十大板!”
简直是气死了!好好的新婚之夜,竟然被个女子玩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