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出现的修齐远趴在车窗上,笑盈盈看着倪子杰。
倪子杰下意识缩在角落里,就看见修齐远伸出手指勾住晏锦尖尖的下巴,笑容坏的要死:“晏经理是在告状吗?”
晏锦一双眸子泛着水雾,像是受了惊的小鹿般:“修董,请自重。”
“实在不行,换个资方代表吧。”
修齐远直起身子,双手塞进裤兜:“晏经理这个人啊,道德准则太高,原则性很强,相处起来十分无趣。”
“一个投资代表不能和我相处愉快,那有什么意思。”
倪子杰打开车门,走到司机身后厉声道:“修齐远,你要好好调整一下心态了,骤然得到我们的投资,又在别的领域获得一些成绩就忘乎所以目中无人了吗,你怎么能当着我们的面调戏晏经理!”
“这么侮辱女性,道德何在!”
修齐远懒得搭理倪子杰,而是对晏锦下了命令:“下车,跟我回去。”
“太过分了!”倪子杰见修齐远根本没把自己放眼里,怒吼,“太肆无忌惮了,你太放肆了修齐远!!”
咚!
一声闷响。
修齐远将拳头从凹陷的车顶收回,看了眼倪子杰。
倪子杰哑口无言。
“下来。”修齐远看向晏锦。
晏锦一脸委屈,哭唧唧的下了车,像是要被土匪抢走当压寨夫人的凄惨女子:“修董,自重啊。”
“修齐远!”
倪子杰看了眼凹陷的车顶,色厉内荏:“你再这样我报警了啊。”
“那你问问晏锦,她自己愿不愿意留下来。”
修齐远看向晏锦,笑得淫荡无比:“晏经理,你说啊,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众人都看向了晏锦。
此时此刻,晏锦仿佛是一个为了顾全大局而不得不委身于敌人的女英雄,她紧攥着拳头,悲愤的看着修齐远,随后惨然道:“我,留下来。”
“你满意了吗?”晏锦悲愤看向修齐远。
修齐远挑衅看向倪子杰:“你听见了吗?”
“阿锦,不要屈服于他啊!”倪子杰痛心疾首,大吼道,“我这就去请示牛总,让他下正式调令,你等我,等我!”
黑色迈巴赫急速离去。
等迈巴赫消失在地平线,修齐远这才转过身,戏谑笑道:“小东西,挺会演啊。”
晏锦用手背抹了抹鼻子,撇过头去:“小东西说姐姐小,没点自知之明。”
修齐远走到晏锦面前,低声问:“我小吗?”
“哼!”有亲身体验的晏锦,也不能睁着眼说鬼话,每次都被捅成残血的又不是他修齐远。
修齐远竟然会亲自跟过来,晏锦心中有些欣喜,她伸出手问:“我也是熊厂的人,我也要礼物。”
心眼真小,跟你的胸一样。
修齐远坏笑道:“礼物有的,我攒了好几天呢。”
晏锦脸色瞬红:“你现在一点脸都不要了。”
深夜..
寂静无人的团团网,修齐远的办公室内暗着灯,百叶窗遮住了窗外的车水马龙。
晏锦瘫在沙发上,洁白玉背上盖着修齐远那件淡蓝色的衬衫。
“我还是头回脱你的裤子。”
修齐远低头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晏锦:“裤子确实麻烦,麻烦的很。”
晏锦也是怕了修齐远,连怼回去的话也不说,白天时候刚在倪子杰面前黑了一波臭狗屎,晚上自己就被狠狠教育了一通。
回想先前,晏锦只觉得脑袋瓜嗡嗡的。
被撞得呼吸都困难。
就这么缓了半个多小时,晏锦去摸一旁的眼镜戴好,对修齐远说:“你把倪子杰得罪惨了,不怕他卡你资金吗?”
“他敢吗?”修齐远无所谓的笑道,“堂堂熊厂话事人都不能为所欲为,更何况他一个管风投的副总。”
“苏总能把他在马尔代夫干的风流事查的明明白白,就说明那个瘪三黑料多得很。”
修齐远瞥了眼戴着眼镜,拍在沙发上静静听自己说话,时不时蹙眉思索的晏锦,眼神又开始有了变化。
“干嘛呀?”晏锦缩成一团,将衬衫挡在身前,“我刚才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刚才晏锦一个劲儿喊姐姐错了,可越喊修齐远越兴奋。
现在绿茶姐姐戴上了眼镜,这不是自寻死路,修齐远轻柔的将地上的白衬衫捡起,仔仔细细替晏锦穿好,一时间柔情蜜意,晏锦恍惚间以为修齐远转了性。
“这样穿更刺激。”修齐远替晏锦打扮好,满意点头,“晏秘书,我们开始吧。”
啪嗒-
那副圆框眼镜因为主人不断受到冲撞,惯性作用下从晏锦鼻梁滑落飞了出去,砸在地砖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镜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