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双手搭在失了魂一般的比滋欧肩膀上。
“输给小孩?玩了这么久的牌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布鲁斯笑吟吟地对比滋欧说,说着他慢悠悠地举起一只手,跟在他身后的侍从立刻把一叠筹码放在桌上。
布鲁斯的意思很明确,他要和法斯特来一局,比滋欧最好走开点。
比滋欧铁青着脸,挪着屁股让开这个他坐了不止今晚,或者说应该是他专属的座位。
顶着兔耳朵的兔女郎荷官愣了愣,她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快速地洗好扑克,那张蜜色的唇是完美的笑容,她嗲着声音道:“韦恩公子也玩□□?”
跟在布鲁斯·韦恩身后的侍从皱了下眉,想起这荷官是个新人,她开口解释道:“韦恩公子只是近一年不玩这个了,他可是当初公认赌王。”
“不,不仅是当初。”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平静低沉。
他那平淡的话让侍从感到心惊,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冷汗顺着背脊流了下来,或许她会因为说错话而被解雇,天哪——别——
布鲁斯·韦恩坐下,翘着腿,他手指屈起放在唇下,笑了起来,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眸微微眯起,让在场的所有女性都为之动容。
“我一直都是。”
“这是我的问题,对不起。”侍从在心中小声的尖叫了一下,承认了她的问题。
周围的人更是因为布鲁斯·韦恩的狂妄议论起来。
直到花面的扑克牌发在了法斯特面前,法斯特才突然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这个牌桌没有一个人询问他的意见,强硬的拉他进局。
法斯特嘴角抽了抽,他垂着眸,掩去瞳中的不耐烦,再次抬起头,他柔和了脸上冷硬锋利的轮廓,连原本上扬的眼尾都垂了下来。
他快速的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更加温和,容易达成目的的状态。
法斯特举起一只手掌,无辜的眨了眨眼。“您好?如果有人注意到牌桌另一边的我——”
布鲁斯笑了一下,手指掀开手牌的一角,随即放下牌双手交叠在桌前,背靠着椅子。“放轻松小朋友,只是一局游戏而已。”
法斯特见布鲁斯已经开牌,他半垂下头,若有所思。
以布鲁斯·韦恩现在所表现出的来看,他并没有法斯特刚才从人群小声的议论中所说的那般‘饭桶’。
反而是意外的聪明,以强硬的方式介入这场牌局,看似是使用了他的身份压人一头,或许会在后面遭到周围人的鄙夷,认为他只是个用身份压人的废物。
实际上这能达到他想要的目的,把法斯特留在牌桌上,还能加强人们对他是个‘饭桶’的印象,这是个非常聪明的办法。
问题是,布鲁斯·韦恩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想要将他留在这儿?
当然,也有可能法斯特的想法完全是错误的,布鲁斯·韦恩就是一个真真切切的‘饭桶’,一切只是为了玩闹和吸引目光而已。
“赌注是?”法斯特问。
“这些。”布鲁斯指了指桌上一堆筹码,那数量比法斯特赢下的那些都多得多。
法斯特眯了眯眼,他并不在乎这些筹码,法斯特一向懂得见好就收,这才是他能在雇佣兵界扬名这么久的原因,做事低调、不打探信息,并且价格好谈。
重要的是布鲁斯·韦恩,这个哥谭首富,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还有呢?”法斯特。
“你。”韦恩暧昧地挑了挑唇。
“反正你也愿意用自己和比滋欧交易,和我也没关系吧?我比他帅、年轻、还活好。”
周围人更是因为布鲁斯的行为发出一阵嘘声,要知道布鲁斯·韦恩可是一直只对女人感兴趣的。
哦。
法斯特看了眼手牌,面无表情地想,他应该想到的,他还有什么是布鲁斯·韦恩想得到的。
用下半身思考的撒比男人。
韦恩的话把这场赌局的氛围推向了最高潮,周围的人都用暧昧或者嫉妒的视线扫视着他们。
这时,赌场外响起两声枪响,大门被从外边暴力打开,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惊呼声,一场恐怖袭击由此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