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日出。”他点燃了嘴角的雪茄轻声感慨:“真漂亮啊。”
“要再喝两杯么?”
“不必。”将军挥手将酒瓶丢进垃圾桶里“从一开始我就没喜欢过这种东西……”
说罢他转身笔直的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穿过了精致又华丽的厅堂和漫长的走廊推开了大门。
在那里天文会的专员已经等待许久带着来自天文会的拘捕令。
“需要戴手铐么?”将军问。
“不必。”专员为他拉开了车门:“请吧将军。”
将军笑了笑坐进了车里。
“开慢点。”
他凝视着窗外从没有欣赏过的景色“让我好好看看风景。”
漆黑的轿车启动了沿着道路缓缓远去。
消失不见。
沙滩上叶雪涯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说实话我原本以为会动手的吓死我了。”她摇头感慨着:“可惜符叔你们没有分出什么胜负啊。”
她好奇的问:“我还挺想要知道你和将军哪个更强一些的?”
在叶雪涯的身旁符残光的身影缓缓浮现。
“我虽然没赢但他早已经输了。”
中年人眺望着远处的海景怜悯的叹息:“属于他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只是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而已。”
老兵早已经无声凋零。
三天之后。
存续院下属机构的病房里沙赫捏着下巴端详着手里的资料啧啧感叹:“竟然还活蹦乱跳的真厉害啊槐诗。”
“实话说就连我也……”槐诗耸肩躺在仪器的框架里看着自己各项惨不忍睹的数值。
现在终于体会到了氪金的好处。
槐诗18岁住在石髓馆未婚给象牙之塔打工。每天做工具人二十四小时加班到天亮抽烟喝酒绝不睡觉源质里全是诅咒血里全是毒。而且上一次睡前打了一场群架楞啃了一个毁灭要素的细胞然后昏睡到现在躺在存续院的icu里。
就连存续院都很诧异他怎么就都没有暴毙?
圣痕已经快要崩溃他的灵魂遍布裂隙深渊侵蚀到这种程度非但没有凝固看上去都还很健康。
至于神性……
为了给归墟塞那一截永生之兽的肉块大司命的神性基本完全都给烧没了。
取之于丹波用之于丹波槐诗倒是不心疼就是头疼。
医学意义上的头疼不定时的偏头痛。
那是源质匮乏的恶果现在他就好像重归十七岁之前每时每刻源质都在被归墟抽取着用来镇压和封锁内部永生之兽的那一粒头皮屑都够不上的细胞组织。
“嗯报告我看完了。”
沙赫合上手里那一本厚厚的大书捏着下巴问:“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不如再叫一个人来左边说好消息右边说坏消息互相对冲一下?”槐诗提议道:“说不定人就没事儿了。”
“有创意哈哈哈哈!下次我一定要在季度会议上跟尼芬海姆讲一讲这个笑话!”
沙赫拍手鼓掌然后收起笑容“那就先从坏消息说吧。”
“我想听好消息。”
“坏消息说来就有点严重了。”
沙赫装作没有听到认真的说道:“根据我们的谨慎探查仔细分析会议讨论和专家组研究……最终遗憾的发现以我们现在能够公开的技术基本上没有办法把永生之兽的肉块从你的归墟里取出来。
你看这个探镜扫描的结果……”
他举起手里的片子给槐诗看上面已经化作血红的漩涡。
“大司命的神性要对付这种程度的对手实在是有些薄弱虽然成功将它封存在归墟里但自身也已经损耗的差不多了。而永生之兽的细胞也在外界压迫之下和归墟结合在了一起……我想象怎么说?”
他想了一下拍手眉飞色舞的比喻道:“恩小火慢炖煮白米饭然后煮干之后粘锅了!”
“哈?”
槐诗人都傻了旋即察觉到他话里隐藏的意思“等等公开的技术做不到那不能公开的呢?”
“当然做得到啊。”
沙赫颔首然后回答道:“但用了之后你就再也没办法公开了啊。存续院本部雅座一位二十四小时空调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