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点啊……”
通讯员怒骂咆哮已经快要痛哭流涕压抑着哽咽哀求和恳请可另一头却只剩下悲悯的沉默。
在这无言的寂静里他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再没有说话。
“不会有人来救我们了长官。”
通讯员回头呆滞的说:“我们已经被放弃了……”
士官长没有说话。
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只是沉默的抬手扣动扳机再装弹瞄准再一次射击如同机器一样。
徒劳的向着地狱发起斗争。
直到远方魇魔再度嘶鸣。
那些徘徊在四周的大群们等不到更多的食量愤怒的呐喊着魇魔们也失去了兴趣再无任何的耐心。
随着那些嘈杂又诡异的呢喃声扩散空无一物的虚空之中仿佛隆起了一个巨大的脓包肿瘤紧接着猛然破裂。
在喷涌而出的黑暗里隐藏在帷幕之后的庞大巨怪遥隔千万里向着此处的祭品伸出了诡异的手爪。
九根展开的手指和巨大的掌心投下了将一切都笼罩在内的阴影。
向着大地抓出。
孤立无援的士兵们愤怒的呐喊咆哮着向着砸落的巨手扣动扳机喷吐出最后的怒火但那些子弹好像都被看不见尽头的黑暗所吞没了。
连同着愤怒一起消失不见。
在扑面而来的飓风里工程兵惨叫着抱着脑袋蜷缩在角落里。
可在那一瞬间他却只看到了一道贯彻天地的耀眼虹光。
从天而降。
宛如雷霆那样将重重黑暗撕裂。
令扑面而来的黑暗戛然而止。
巨爪凝固在了半空之中动弹不得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掌所钳制住了。
就在那个突如其来的身影前方。
当他抬起了自己的手掌便有万象停滞。
死寂之中只有琴箱中那微微的弦音回荡如此清晰。
“不好意思降落地点似乎产生了偏差……我好像迷路了。”
槐诗回头向着狼狈的士兵们环顾疑惑的问:“看识别信号的话应该是友军——你们……需要帮忙吗?”
工程兵呆滞的看着他。
下意识的点头。
于是便看到了那个年轻人抬起的右手五指缓缓收缩紧扣。
打出了一个响指。
可随之迸发的却并非是清脆的声音而是撼动了整个天地的恐怖巨响。就好像雷鸣声突如其来猛然砸在了这空旷的天地之间。
在拔地而起的黑暗中有一扇庞大的门扉缓缓开启。
拉扯着巨怪的手爪向着黑暗的更深处……
倒拽!
惨烈的嘶鸣和惊恐的尖叫从空间的裂口之后响起那一只窥伺许久的巨怪在疯狂的挣扎可当它被归墟的引力所俘获的瞬间一切的反抗便不会有用。
哪怕是忍痛将自己的那一条手臂撕裂从伤口中喷出的鲜血也源源不断的化作洪流飞入了黑暗里。
连同着那些散落在四方的地狱大群一起……
就像是黑洞那样庞大的天文现象唐突的降临在了这里。
散发出了无可逃避的恐怖引力。
现在归墟在贪婪的饕餮吞噬隔着那一道迅速收缩的裂隙瞬间将庞大的巨怪彻底扯入了那一片永恒的黑暗里。
舔舐咀嚼撕扯成粉碎!
很快门扉重新封锁。
一切都重归静谧。
再听不见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紧接着在槐诗的脚下丛丛绿草扩散昂然的生机氤氲在空气之中自无至有的构建起了崭新的生态循环。
为垂死的伤者注入了生命和力量。
唤回了生命。
当所有的士兵们还在面面相觑的时候沉默的士官长就已经上前敬礼报上所属:“槐诗先生晶格小队向您报道。”
似曾相识的名字让槐诗微微一滞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不由得心生疑惑:
“……我们好像见过?”
“是的。”
士官长颔首平静回答:“两年半之前在群星号上我曾经受您调遣。”
针对腐梦的那一场战争如今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包括当时分配给自己的那一支铸铁军团的作战小队其令人咋舌的素质和效率给槐诗留下了鲜明的印象。
现在分辨的话对方身上的外骨骼虽然看上去略显残破但和过去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槐诗记忆中的晶格小队应该是铸铁军团所调集的精锐作战组和眼前看到的却完全不一样。
“怎么就剩下你一……”
他没说完就停下了。
忽然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