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厮杀中他的动作迟滞一瞬头盔险些被熊神的巨锤砸了个正着!
正当他大怒反击的时候却发现来自魔山的供应竟然……又他妈的断了一下?
这一次他没那么好运了被剥皮之主的毒蛇之矛瞬间刺穿了甲胄的缝隙在胸前留下了一个血流不止的腐败伤口。
可在匆忙的躲避中他的鼻尖却在无数硝烟和熔岩的恶臭中闻到了一丝沁人心脾的花香。
如此芬芳和甜美。
哪怕再怎么细微可依旧令人着迷。
闭上眼睛这种勃勃生机、万物竟发的境界油然浮现在眼前……
可当他回过头的时候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睚眦欲裂。
“混账!!!!”
此刻就在魔山的山顶那一片遍布硫磺的焦土之中竟然渗出了一丛丛刺眼的嫩绿迅速的生长和扩展借着从天而降的雨水和鲜血生根发芽。
远远望去仿佛一顶充满生机的帽子一般。
无数鲜花从其中冒出缠绕在尸骨之上旺盛生长远远望去竟然一时间让人心醉神迷。
而就在那一片美不胜收的花草之间勤劳的园丁仿佛察觉到他震怒的视线抬起头露出憨厚的笑容。
老乡我又来啦!
“我要杀了你!!!”
魔山大公嘶哑的怒吼上强行分心升起山峦巨手向着他压下可那一张讨嫌的笑容瞬间闪烁从阴影中消失又瞬间从另一片地方钻出来然后开始麻溜无比的种草。
他根本追之不及。
现在来自大司命的生态圈已经随着槐诗一路上不断的影葬从穿梭漫山遍野的洒落在了魔山之上。
就趁着兵荒马乱一片混乱的时候从一个个战场之间神出鬼没的闪现根本不和任何敌人纠缠只是一路上将无数生机洒下埋入土中然后便有一片又一片的嗜血植物迅速的生根发芽彼此衔接在一起汲取着原本属于魔山的力量疯狂生长!
绿了!绿了!全他妈的绿了!
更令他感觉到惊悚的不是来自战场的源质供应变少而是自己和魔山之间的连接竟然也开始随着无数花草的生长而变弱了。
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刀子藏在厚重的山体之下耐心无比的将他所有埋藏的脉络一根根的斩断。
随之而来的就是灵魂之中的衰弱。
仿佛被切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有一根吸管伸进来贪婪的将灾厄的精髓撮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啃食着自己!
可自己偏偏被两个该死的家伙纠缠在一处没有办法脱离!
只是想到这一点可能他就忍不住毛骨悚然!
可他不是没想过转移战场可当他每次一旦动了这个念头剥皮之主就仿佛未卜先知一样看向了他想要移动的方位提前封堵和拦截……而与此同时熊神便会磕了药一样疯狂猛攻逼得他不得不全神贯注的去应对。
而槐诗负责在不远处搔首弄姿吸引他的注意力。
打我呀~来打我呀~诶你打不着~
气不气?就问你气不气!
此刻就在山腹之中无穷岔路和迷宫之间那些阴暗的洞穴和走廊里已经被苔藓和无数藤蔓所笼罩和覆盖。
黑暗。
归墟的黑暗如同洪水一般的蔓延悄无声息的渗入到了每一个地方。
感受到那纯粹的深渊精髓和厚重的地狱灾厄源源不断的流入自己的天阙中去槐诗就忍不住兴奋的搓起了小手。
赚了啊赚了啊这一把可赚的真不少!
现在他就连之前不得已浪费掉的那些驳杂源质都不心疼了。
反正干架是不可能干架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干架的只有种草种花才能维持的了生计的样子。
正面战场那么多防线和神迹刻印根本不缺自己这一个而魔山大公那边自己的等级还够不着去了也是添倒忙还不如深入敌后打一点野食回来也算是曲线支援了!
想到这里他就立刻又操纵天阙往魔山里面猛撮了两口。
这可是统治者的灵魂本源自己进阶所需要的‘深渊之种’哪怕和进阶所需要的数量比起来太过稀少但起码是个肉啊!
还要什么统治者的遗骸?
鲜切的岂不更好?!
现在他看向魔山大公的眼神都变得温柔如水起来恨不得立马回象牙之塔去摇人来把他抓回去养着了。
否则找遍地狱到哪里再去找一个这么好吸的?
只可惜属性不太搭抽多了也没用。
想到这里他遗憾的叹了口气回头吩咐道:“轻拿轻放嗷都给我小心一点!千万别磕到碰到了!”
“圣哉!!!”
鸦群呐喊齐声回应。
此时一群扛着一整套八成新灾厄熔炉的鸦鸦们从战场的边缘悄悄路过。
紧接着另一群扛着巨大宝箱的鸦人也悄悄路过……
然后再一群……又一群……
就在魔山大公悲愤的视线中他的宝物他的收藏他的战利品甚至还有他昨天刚换的裤子——就在他的眼前被一群耀武扬威的乌鸦人拆迁一样的全部扛走了!
眼看着自己的家底儿以如此迅捷的速度蒸发魔山大公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知何时心中从一开始的狂怒变成了无助的祈求。
别搬了求求你别搬了给我留点吧!
好像听见了他的祈祷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没有乌鸦再从里面钻出来了。
哦不对原来后面还有一个正扛着自己的宝座……
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