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圣光笼罩的庄严城池喷吐着浓烟向着现境的领域进发!
或是厚重的履带传送或者是如同昆虫那样长出诡异的金属百足或是依靠着巨兽的牵引还有的直接自正中展开化为了诡异的形状分出一条条肢体匍匐爬行而来。
不知道多少工坊主们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的进行改造将一座座扎根在大地之上的堡垒变成了能够纵横战场的机械怪物满载着一座座圣堂还有数之不尽的征伐天使再度发起了进攻!
而在更前方的却是仿佛潮水一般的畸变种以及一只只仿佛风暴和蠕虫混合而成的巨兽……
晦暗之眼的灾厄种!
“向前。”
公义冷漠的下令“今日有进无退。”
“可是我部已经折损惨重公义殿下就不能稍缓一二么?”
晦暗之眼的统治者灾厄御者·青眸发出声音近乎哀求一般:“自从开战以来我们已经快要损失过半了请您仔细考量即便是给我们一点时间修整一二都好。”
“我说过了。”
公义的投影冷漠俯瞰:“今日有进无退青眸不要浪费时间。”
伴随着他的话语在地狱的最中央圣都之中的冷厉的光芒升起摇摇对准了青眸的部署所在。
杀意盎然。
青眸的华丽面具之下粘稠尖锐的诡异声音响起仿佛在怒骂又似是无法克制怒火。可最终自公义的逼迫之下还是无可奈何的低下了头:
“是。”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为了族群大计必须忍耐哪怕是公义将他们像是消耗品一样驱赶着送死也必须遵从。
用不了多久至福乐土就要为自己的狂妄和傲慢付出代价……
但在这之前他必须等待信号。
可……信号呢!
从开战到现在说好的信号去哪儿了?
黄金黎明呢?
在焦躁之中青眸的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说好了大家一起包抄了至福乐土可自己这边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人特么都快死完了但黄金黎明那帮狗逼又死哪儿去了?
总不会是提桶跑路了吧?
就这样忍受着最前线每分每秒都在不断暴涨的惨烈损失青眸仿佛怀春的少女守在了老歪脖子下面再度开始了无望的等待。
每当黄金面具抬起的时候都仿佛能听到幻觉一般的咕咕声于是便有两行如同浊泪的淤泥从眼角漏出来。
信号呢?
信号怎么还不来?
与此同时另一个同样的疑问从叶雪涯的心头泛起。
一片混乱里她拉住了浴血的穷奇。
“夸父呢?”白狐薅着自己越掉越多的头发茫然发问:”夸父又跑哪儿去了?”
她就两分钟没看怎么那么大的人就不见了?!
“啊这……”
穷奇愣了一下看向前线视线穿过激烈交锋的战场落向了地狱领域的深处——那自敌方腹地中来回奔走、肆意驰骋的闪光。
陷入沉默。
此刻杠铃般的笑声响彻地狱领域的天空。
不知道多少大群之主和统治者都感觉自己倒了血霉。
都特么距离前线那么远了大家在自己的位置上待的好好地吃着火锅唱着歌忽然就有一条穿着很少布的大只佬冷不丁的从头顶跳出来带着淫贱的笑意、乞捻人憎的动作载歌载舞扭来扭去。
什么话都不说先抡起定海神针狠砸一棒然后看也不看一眼拔腿就跑!
实力不济当场死了的还则罢了实力凑合还行没有一个照面就被闷棍送走的也要在地上躺半天。
可往往是才刚爬起来松了口气就看到一个大只佬抡起大棒一个筋斗又跳回来。
他妈的又来!
就这样凭借着卑鄙无耻的闷棍和神迹刻印·筋斗云的机动性以一己之力吸引了整个战场上起码百分之三十以上的仇恨。
此刻不知道多少被打到脑溢血的大群之主和统治者烧红了眼睛满怀着狂怒在后面紧追不休几乎汇聚成了一条长龙。
偏偏前面那个王八蛋好像还一副人越多我越兴奋的样子杠铃一般的咯咯笑声越发刺耳时不时还踩一脚刹车来个急停向身后比划几个动作:“你们来追我呀假如你们追到我我就把你们嘿嘿嘿……”
没完了是吧!
“……”
叶雪涯端着水镜沉默了半天许久再度体会到了玄鸟的同款心累。
“算了随他去吧。”
孩子开心就好。
万一死了的话那就死了吧正好全村吃席大家庆祝一下。
姑且不提叶雪涯的心累和来自前线同行们的敬佩就在肆意的驰骋和快乐的奔跑之中夸父的感觉渐渐的有点不对头了。
不是说后面的人快要追上他了。
而是前面……好像不太对劲。
就在地狱领域的最深处那一层笼罩着血光和雷霆的黑暗之中隐隐传来了潮声。越来越不妙的感觉从夸父的心头浮现以至于速度都开始放慢险些被后面拉着的野怪给追上来砍死。
可紧接着他已经顾不上快要砸在自己后脑勺上的铁锤了。
被撕裂的黑暗里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骤然从战场上浮现。一道道统治者的气息从驳杂的乱流之中升起。
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仿佛吞没一切的黑暗狂潮!
无穷尽的巨兽和怪物化为了洪流向着他井喷而来!
而就在更后方一道道耀眼如星辰一般的燃烧之光从天而降向着战场砸下所过之处一切都干脆利落的蒸发成尘埃。
“草?”
夸父目瞪口呆仿佛瀛洲漫画中的同名外星人一样尾巴和头发都惊得竖起:什么鬼?!我就打了几个闷棍怎么有这么多人来干我?
等等——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感觉到不对:最前面那是什么?
就在十几位大天使数百支征伐天使还有其他大群、深度巨兽的最前方有什么东西在一骑绝尘的向前。
它疯狂加速引领着千军万马‘杀’向了夸父。
那是一辆……卡车?
对看上去确实是一辆从工坊主那里抢来的卡车一样的载具只不过此刻屁股后面已经绑满了火箭一样的喷射式推进引擎而最前方遍布泥水污点的车头隐隐浮现出狗头的轮廓。
实在是难以分辨那究竟是一辆狗头泥车还是泥头狗车。
但对夸父来说都已经没差了。
至于里面开车的人……
在看清楚的瞬间夸父眼前一黑那张脸他可实在是太熟了。
别说变成狗烧成灰他都认识!
怎么又是你!
how old ar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