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他在逗弄饲养员,而是别人在逗弄他?
怪物大急,忍不住激动地说话。
“汪汪!”
他一激动,说出的话就变成狗叫声。
不行,他不服。
“汪汪汪汪汪汪。”
余霜:“……”
谢飞绝:“……”
“你的饲养员在那里。”余霜往虚空中一指。
怪物果然顺着她所指,转头看去。
趁他这一转头,余霜双脚踏出繁复的步伐,右手迅速往前一伸,就拎住了怪物的脖子,左手临空画符,瞬间就成了十来个清心符,啪啪啪全拍在怪物的脑袋上。
“现在清醒了吗?”她摸摸怪物的狗头。
虽然张掌门提示了她,抓鬼的时候招式要多一点,速度要慢一点,要有仪式感,这样客户看了才会觉得满意,可是余霜也没有办法啊。
作为一个圣女,她主修的就是术数。如果不是有卓绝的计算推理能力,怎么可能跟上天道衍化的轨迹,去寻找那一线生机?
也因此她对于阵法无师自通,凭三枚铜钱就可以衍化天地。
但是这也带来了一个问题,她的脑子会自动去寻找最简化的制服对方的途径,快准狠,毫不花哨,毫无观赏感。
***
话说余霜像拎狗狗一样,一把就拎住了这只怪物。
余霜判断,正是郑宁宁这块玉佩,激发了怪物的凶性,同时也迷惑了他,使他辨不清楚饲养员。
现在玉佩虽然碎了,他可以辨别来人,凶性却还是未消。
因此余霜往他头上拍了一堆清心符。
从前也有道士和这只怪物对上,却折戟而归,余霜就是接了他的盘,五千万买了一个二环内的大别墅。
余霜怕符箓对这个怪物没有作用,所以一出手就是一堆。
“汪汪汪汪汪!”怪物暴怒,对着余霜咆哮道。
果然没用……
这种蛊术太过奇诡,普通的符箓估计没用,要含有正气或者功德的符箓才会对他有效。
不过余霜可舍不得自己的功德,反正已经抓住了,玉佩也碎了,他迟早会清醒过来的。
余霜再次移动双脚,一步一步往前走,随着她的步伐,黑暗破开,她一闪身,消失在了空间里。
***
谢长绝只觉得眼前一黑,又出现在了郑宁宁病房里。
他还没有站稳,突然吧嗒吧嗒吧嗒,从天上下雨似的往下掉人,吧嗒吧嗒吧嗒,一掉就是几十个。
整个病房全都被装满了。
谢长绝好险没躲开,差点被压住了:“……”
郑宁宁刚刚醒来,她揉揉眼睛,发现自己房间里有几十个护士,全都躺在地上,不由得又揉了揉眼睛。
掉在地上的护士和医生也已经清醒过来了。
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就到了一个病房里,他们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脱力,但是完全没有一个人觉得奇怪,都淡定的站起来,像游魂一样走了。
一个人恍恍惚惚的说道:“我怎么觉得我刚刚被钉在墙上,血都流干了。”
他摸摸头,可能昨天没睡好,出现幻觉了吧。他也像游魂一样走掉了。
谢长绝:“……”
这些人肯定跟他一样,生肖都属狗,但是只有他一个人记得,被一只怪物当成了自己的狗……
像自己这么好惨一影帝,全世界估计也只有一个了……
“宁宁,你那个玉佩是哪来的?”他很快放下了这些事,快步走到郑宁宁床边。
童彩彩还坐在旁边玩手机,眼见房里出现了这么多人,余霜还拎着一只诡异的骷髅。
她眼睛直直的盯着余霜手里的骷髅,吓得一动都不会动了。
“你想要这个呀?”余霜非常识趣的把手伸过去,递到她眼前。
童彩彩脑袋一歪,终于晕了过去。
***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张掌门看到余霜又出现了,夸张的大叫道。
“想我了?”余霜故技重施,把骷髅怪递给张掌门:“掌门,麻烦你拎一下。”
张掌门:“……”
余霜就是看不惯他,也不是真要他拎。
这玩意别看她拎得这么轻易,给张掌门,他是拎不住的,分分钟这怪物就跑了。
“宁宁,你这个玉佩是哪来的?”谢长绝见郑宁宁没有反应,忍不住再次问道。
“……”郑宁宁指了指嗓子,她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长绝赶忙给她拿来了手机。
“我爸送我的,怎么了?”郑宁宁打字道。
谢长绝赶忙给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可是我戴这个玉佩两年了啊?”郑宁宁摸了摸头。
“我爸说这是大师开光我的,我带着它去动物园好多次,从没有出过事的。”
“有没有人动过你的玉佩?”谢长绝问道。
“不会啊,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对于自用的东西,都是非常小心的。这块玉佩随身携带,从来不离身的。”
“不过——”郑宁宁突然想起来了,“前天的时候,我洗澡时摘下来放在客厅了,当时有人敲过我的门,我问是谁,没人应。”
“但是那时也没人进来啊。”
前天的时候余霜,谢长绝和郑宁宁三人都住在影视基地的宾馆里。
“我去查监控!”谢长绝自告奋勇道。
他迅速驱车离开,不一会儿打电话来,说:“宾馆前天的监控全都被黑掉了,你小心一点,可能是有人故意做的,我马上就过来。”
郑宁宁听了这话,不由蹙眉。
是谁要害她,为了什么,又是谁可以动的了她的玉佩呢,还知道动物园里的怪物受到玉佩刺激会发狂呢?
余霜看她犹疑,提醒她说:“你没觉得你上次恋爱就很奇怪吗?”
郑宁宁想起来了,当时她就是莫名其妙爱上了一个男人,然后疯狂的对他好,被拒绝以后甚至万念俱灰,想到了自杀。
余霜说:“我当时以为是那个色饿鬼盯上了你。现在看来,就是因为这块玉佩,他才会盯上你的。”
“可是如果这块玉佩当时就出了问题,那前天监控怎么会坏了?难道是巧合吗?”郑宁宁不解道。
这一点余霜也想不明白。
但是她想起了原著里面,郑宁宁死后,代替她拍了这部电影的左丘若明。
有一次问道:“你跟左丘若明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现场副导演呀,以前是我的助理,人特别老实勤快,我就把他提拔上来做副导演了。”余霜是第二次问起左丘了,郑宁宁有点奇怪,还是答道:“他跟我很久了,这部电影他很感兴趣,从头到尾非常积极,帮了我很多。”
余霜端详了一下晕倒的童彩彩:“你没觉得,他跟你后妈,长得有那么一点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