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没有在教育局注册也没有教室只有我一个学生的私塾……我不知道老师叫什么名字。我一直以为自己学的是道术……在参加考试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多巫师!”
他说的都是实话。
旁边那个挂在牌坊上的银色小铃铛丝毫没有动静这让普利策女士非常失望。
她看了一眼笔记本只见那支钢笔已经停止了记录正含着一口墨水悬在半空中似乎是在等待后续的谈话。
普利策女士没有停顿而是继续开口询问道:“入学不久你就荣获了巫师联盟颁发的梅林勋章有消息人士称巫师联盟之所以向你颁发勋章是跟你的老师有关……这件事你清楚吗?”
“无稽之谈。”郑清坚决的摇了摇脑袋——倘若对方询问他有没有镇杀那头猪妖可能他的回答会让铃铛晃一晃但对方说自己的勋章跟吴先生有关在郑清看来着实荒谬。
普利策女士皱了皱眉头。
郑清犹豫了一下道:“我以为您找我是询问今天寂静河上那件事……”
言外之意如果不是这件事那么恕不奉陪。
普利策女士立刻开口问道:“今天寂静河上发生了什么事你方便介绍一下吗?”
郑清立刻舒了一口气——他之所以答应接受专访其实也有帮自己发声的想法在里面。有的时候舆论的声音比专业人士调查的声音显得更权威。
如果舆论说他没有杀死那头孽妖那么即便他真的杀死了那头孽妖处罚也会酌情降低许多。能够影响司法这也是记者‘无冕之王’这个称呼来源之一。
于是他不厌其烦的再一次讲述了今天寂静河上发生的事情——从临钟湖出发到发现那头青蛙怪再到自己自卫反击最后以那头怪物变成一滩烂泥结尾——整个过程普利策女士都保持了安静任凭郑清自由发挥她只关注自己的钢笔跳舞。
“所以说是那为撒托古亚的后裔袭击了摆渡船然后在你们的反击下变成了烂泥。”她最后总结道:“你打出的那一枪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这个意思吧。”
郑清忙不迭点头不已。
记者女士的总结比他预想的还要好许多。
然后他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小牌坊上面挂着的银色铃铛欲晃未晃但终究没响。这让他愈发轻松了许多。
想到这里他端起瓷杯小啜了一口里面的饮料。
风味浓郁不愧是浓缩咖啡年轻巫师想着将杯子重新放回桌上的纸垫——果然还是喝不惯这种味道。
“你的符枪是哪里来的?”普利策女士抓住了回答中的一个线头。她翻了翻手边的资料抬起眼皮看了年轻巫师一下:“按照资料显示你并不是巫师家族出身上学的学费还是学校奖学金支付的……按理说你应该买不起符枪吧。”
郑清没有直接回答自己从什么地方买的符枪而是开始向记者证明自己的赚钱能力:“你刚刚也提到过我的符箓学很好所以我可以卖标准符箓赚钱。此外上学期的校猎会新生赛上我组建的猎队猎获了场上一半以上的猎物……这些收入都有据可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