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玩一局吗?”童年跃跃欲试。
“跟他?”顾沉飞指了指季繁洲。
童年赶紧拦着:“他不玩这个。”
“这样啊......”顾沉飞说了半截子话,可这半截子话莫名让人听出了嘲弄的口气。
童年冷笑一声,心想小爷居然还看走眼了,什么玩意,我季哥也是你能嘲笑的。
“走了。”季繁洲拦住了童年。都多大人了,性子还是这么一点就炸。
顾沉飞“呵呵”笑了两声。
童年炸毛了,他最烦别人阴阳怪气地“呵呵”,可去他大爷的“呵呵”。
“把小爷的战车开出来,我倒要看看,今天谁会趴在地上学狗叫。”童年这话一出,赌注就是下了。输的人跪在地上学狗叫。
季繁洲眼神一禀,他刚才看完了这几场比赛。这个叫顾沉飞的不但有技术,还有股莫名的狂热和疯劲,童年技术不差,但他太直白,玩不赢顾沉飞。
“我来。”季繁洲不想童年输。自己的人轮不着别人来欺负。
“不用,小爷的赌注小爷来。”童年可不想拖季繁洲下场,开车跟开摩托不一样,再说很多规则他也不懂。
“没事,玩玩而已。”季繁洲斯斯文文搂着童年脖子,拐去更衣室。
“不行,输了怎么办?”童年梗着脖子嚷嚷,又挣脱不开,“你要去也行,我现在去改赌注。”
临时改赌注是很多赛车手不齿的事,还不如原地认输。
“行了,我输得起,反正没人认识我,你要输了还怎么在这地界混?”季繁洲脱下衬衣长裤,漂亮的腹肌露了出来,但童年说不出调戏的话。
童年试图说服季繁洲:“哥,哥,我能赢那小子,你没看过我玩车。”
“我看过,你赢不了顾沉飞。不是技术,是狠劲。”季繁洲拉好拉链,走了出去。
事已至此,童年说什么都晚了。亲手替季繁洲检查战车,说着赛车规则要求,并反复叮嘱:“不管怎样,安全第一,不要拼命。”
“恩。”季繁洲点了点头,翻身上了摩托车,姿势帅气又利落。
起点的旗子落下,两摩托车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童年紧张得站了起来,心都悬在嗓子眼了。
看着看着,童年忍不住大吼了一声:“我擦,我擦,我又被季孙子给骗了。”
赛道上,一红一黑两道身影,黑的是顾沉飞,红的是季繁洲。红的居然只落下一个摩托车的距离,但在赛道上,这个距离足够他输定了。
已经进入赛道最后一个弯道,顾沉飞压低身子,切到左内车道准备加速,突然身后马达声骤近,就在他的左内侧,摩托车的热气已经烫到了他的裤腿。
这么窄的地方季繁洲打算怎么过?
顾沉飞就迟疑了三秒,一阵风轻轻从他身边刮过,季繁洲冲到了前面。
他醒过神,油门踩到底,但已经无济于事,他听到了终点的欢呼声。只是这欢呼声,不是给他的。
三秒后,顾沉飞抵达终点。
童年挑衅看着摘下头盔的顾沉飞。
“我愿赌服输。”顾沉飞坦坦荡荡。
“走了。”季繁洲拉着童年头也不回地走了,童年还不时蹦跶着往回看。
顾沉飞就这么被漠视了。哪怕他愿赌服输,可季繁洲压根就不在乎。他凭什么不在乎?顾沉飞眼睛里炸起一束火花,顷刻间又隐去。
“今天的比赛都到此了,大家跟着工作人员有序退场。”七里锦的管事出来打圆场。
围在顾沉飞身边的人这才战战兢兢开了口:“顾哥,咱们回去?”
“恩。”
“你怎么不让我看着那小子趴地学狗叫?”坐在车里的童年还没消停,“让他也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敢公然跟你叫板。”
“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念了一路,我耳朵都快炸聋了。”季繁洲恨不得给他嘴上贴上胶带。
“好好,不说他。我说你这本领打哪学来的啊?可以啊,深藏不露啊。师傅,教徒弟一招半式吧。你刚才那么超车,我心都快给吓出来了,要是被挂到了,不死也得残。你让我怎么跟季家交代?”童年抱着大腿,又毫不留情指责大腿太过于粗暴,胆子太大。
“你知道‘烈焰’吗?”季繁洲决定堵住童年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废话。那是我的男神,我做梦都想跟他赛一局,不,跟他跑一场。”童年露出神往的表情,“你认识?”
季繁洲摇了摇头。
“他也是你男神?”
季繁洲继续摇了摇头。
“我去,我去......”童年蹦了起来,头撞在车顶上,捂着头嗷嗷直叫唤,“你跟烈焰是基友?能不能求认识。”
“滚。”季繁洲笑着吐出一个字,手脚一动,车子biu地一下冲了出去。
“你就是烈焰?!大神,大神,求给条最粗的腿抱。”童年特别狗腿,这样的大神此刻不抱,更待何时。
季繁洲却勾唇一笑:这个顾沉飞倒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