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咿视线打量着他,隐约觉得里面可能有隐情。
不是上下班时间,又是相对独立的停车坪,没有人经过,安静的只有旁边树叶被微风吹动的沙沙声。
以前就是这样,周予白很会拿捏她的情绪,吊着人不说话时,她总是先绷不住的那个。
但这次乔咿没吭声。
不是因为淡定,是因为过了这么久,她想不出两人之间还能说什么题外话。
幸好裴域办事快,几分钟后电话就回了过来,说:“老板,了解清楚了。谢总做的,推到了咱们这边。”
当时谢总是答应裴域不再计较此事,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也怕女儿不能在自己喜欢的领域立足,于是找了台里让把乔咿的那段删了。
负责人问的时候,谢总说是和裴域协商好的。
裴域的话代表了周予白的意思。
所以一来二去,就都推到了周予白身上。
周予白把话转述给乔咿。
乔咿咬着牙,半晌才说:“我明白了,那我先走了。”
周予白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我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乔咿用力掰开他的手,明明他没用最大的力,但被他触碰过的皮肤像被火燎过,热辣辣的。
“对不起。”她说,“我没搞清楚就来找你了。”
周予白:“就这样?”
“王导说你今天会在这里。”乔咿憋着气,轻声说,“因为打不通你电话,我才来的。”
周予白嗤笑:“我以前打不通你电话的时候,也没冲到你面前啊!”
乔咿缓缓抬起头,看见周予白眼里像凝着冰。
他给自己打过电话吗?
乔咿不得而知,她在决定接受分手的时候就把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里了。
“对不起,我先走吧。”她转身。
周予白再一次地拉住了她,略粗暴地扯回来:“走去哪?是去吵架还是拿可乐泼人?”
乔咿强装着镇定:“我总要为自己据理力争吧。”
周予白道:“你有证据那是你原创的?”
“我有。”
“有你早就拿出来了。”
乔咿登时抬头瞪着他,眼里是不服气的,但也无法辩驳。
周予白冷着声:“做事这么莽撞不计后果,还当自己十九岁?”
乔咿嘴唇开始发抖,好一会儿才说:“学长,我这辈子最莽撞不计后果的事,都在十九岁做完了,那以后都不会了。”
周予白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乔咿倔劲起来,甩开他的手。她是要离开的,但是想起之前王诗意几次敲打她的话,和周予白这次的举动,她迟疑了下,决定还是厚着脸皮,问:“周总,你这次为什么帮我?”
这个问题问不好就是自作多情,但是乔咿还是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周予白靠着他那辆锃光发亮的宾利,颓废地勾起唇角,是那种大少爷冷傲却又勾人的坏笑。
“你再喊声学长。”他说,“我就回答你。”
乔咿抿着唇,半晌点点头:“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是什么?”周予白问。
停车坪种着草,阳光晒着有清新的味道。乔咿比两年半前长得高了一点,为了主持化了淡妆。原来总是松松扎在后面的马尾换成了丸子头,衬得她净白的脖颈更加修长。
她说:“周予白,你就是还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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