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得亏止住血了。”
“腿呢,伤到哪了?”
王长厚脱下胶鞋,顺势卷起裤腿道:“扭了下脚,不过能走能动的,应该没伤到骨头。”
“晚上多烧两个菜,你骆大叔过来吃饭。”
“老天爷照顾我,让我在山上遇到他,不然今天怕是回不来咯。”
王辛夷蹲下身子检查,询问道:“脑门的碎药渣是骆大叔给您敷的吧。”
王长厚轻轻点头,面露感激道:“对,止血效果特别好。”
“嘿,说起来倒也奇怪。同样的止血草药搭配,我用起来就不如骆大哥。”
“我捣鼓了半天都没止住血,他一来,三下五除二帮我搞定。”
木头站在一边没吭声,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王辛夷看不到王长厚身上隐藏的伤势,他看得到。
这哪是摔跤摔的啊,分明是被人打的。
胸口,背部,好几处淤青。
再则,摔跤能在衣服上摔出泥脚印?
这不扯淡嘛。
另外,不是骆万里的止血药用的好,而是他动用了灵力。
以灵力封住王长厚流血的伤口,效果自然好到出奇。
“我去找红花油,还有上次没用完的膏药。”王辛夷起身道:“木头哥,你去打盆热水给我爸擦擦脸。”
木头说了声好,当即走向厨房。
热水打来后,趁着王辛夷还在房间寻找膏药。木头将热毛巾拧干,递给王长厚道:“王叔,您说句老实话,这伤到底是摔的还是被人打的?”
后者眼神一惊,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木头指了指他的厚棉袄,压低声音道:“全是鞋印,也就辛夷单纯,没往深处想。”
王长厚得到提醒,迫不迭的脱下棉衣擦拭。
木头哭笑不得道:“别擦了,等下换一件。”
王长厚面色发窘道:“我告诉你了,你千万别让辛夷知道。”
“这丫头表面性格温和,实则脾气爆的很,见不得我受人欺负。”
木头缓声道:“我谁都不说。”
王长厚从棉衣口袋摸出自制卷烟,划着火柴点着道:“西湾村的郭老大和我有点误会,,因为今年夏天的一株黑灵芝。”
“他到处造谣,说我坏了采药人的规矩。”
“我不愿搭理他,也不想和他起争执,平日里都躲着他走。”
“没想到今天下午好巧不巧的撞见了。”
“撞见了,自然得打声招呼。”
“两句话没聊完,他又扯到了那株黑灵芝。”
“我当时也来了脾气,和他争辩不该胡说八道坏我声誉。”
“再然后嘛,我一个人,郭老大一方三个人。”
“头上的伤口是他拿石头砸的,脚踝,争斗中我被人推下了山坡,没站稳。”
王长厚尴尬抽烟道:“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哎……”
一声叹息,尽显无奈。
木头直白道:“虎子上午和我说过这事,您担心剑门弟子为郭家出头。”
王长厚落寞的神情悄然转变,充满畏惧道:“郭老大有了靠山,我,我得罪不起。”
“不只是我,周围的几个村,亦没人敢得罪西湾村郭家。”
“当初我本想着息事宁人,把黑灵芝白送给郭老大。但骆大哥说做人没必要低声下气,有一则有二,我一昧的忍让,对方会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