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澜侧过脸,憋笑道:“那?自是极好。”
他憋笑憋得一目了然?,白黎心如死灰,只想问天问地叩问灵魂,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神?仙吗?
一锭金子的午饭自然?是鲜美异常,白黎虽说肉疼,吃的时候可是享受地不得了,饭后小憩,下午叶庭澜还?要去忙,白黎也去了铺子里?。
他说好久没查账是真的,除了要知道自己?到底养不养得起这个败家老爷们之外,他也确实要对自己?的铺子负责。
白顺见他春光满面的模样,便知道事情有喜,上前笑着问道:“小爷,昨夜睡得可好?”
白黎美滋滋:“好极了,你写信告诉姐姐一声,今年过年我回不去了。”
白顺笑道:“好好。”
白黎神?清气爽,让取了账本看,对了一下午账,便发?现一些问题。
白黎:“为什么记账的人这么多,咱么家又?不是开当铺的,再说,开当铺还?有抵押物呢。”
白顺无奈地说:“来咱们铺子的都是些什么人,小爷您不是不知道,有些高官家的公子,甚至高官本人,说一句挂在他账上,咱们也不敢伸手要钱不是,有些人记了账会还?,有些就越积越多,他们又?是些能?花钱的,这账自然?就有亏空。”
白黎也为难,白顺说的没错,一般来说年底都是清点账务的时候,这会儿应该欠债还?钱,买卖两清,大家都回去过个舒心的年,但是他们这种小铺子又?不可能?去朝廷官员家挨家挨户要银子,是不想干了还?是想死呢!
他闷闷不乐却也无计可施,好在几家铺子总的来说还?都是在盈利的,只是比起澄州那?边要少得多,澄州有朱必在,可没人敢欠钱。
于是索性不去想那?些,他回了叶庭澜的院子,叶庭澜晚上又?加班,等到他回来时,天已经全黑了,稀稀拉拉地又?落了雪。
白黎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等到叶庭澜换好衣服,洗了手,饭菜热腾腾地,正适合入口。
叶庭澜仿佛才看见白黎似的,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问:“白小郎君怎么在这?”
白黎莫名其妙:“我不在这还?能?在哪?”
叶庭澜啧啧两声,摇头晃脑:“白小郎君,我们昨夜才定情,今日就要同居一室了吗?”
白黎:“呃......”
叶庭澜认真地说:“白小郎君当真奔放。”
白黎:“......”这要人怎么怼?
叶庭澜欺负了小孩,心里?舒服,边吃边问:“下午做什么去了,该不会心心念念等在家里?盼我回来吧?”
白黎:“别说的我跟害相思病的小媳妇似的,我去铺子里?了,年底要清算账务,忙了一下午。”
叶庭澜轻笑,随意聊道:“可还?顺利?”
白黎:“不太顺利。”
“哦?”
“有些个厚脸皮的,总是爱记账,而且身居高位,我们又?不能?去要钱,只能?认栽。”
叶庭澜一愣,停下筷子问:“都有谁?”
白黎:“啊,不少,不过没什么的,你不要掺和了,都是同朝为官,还?是和气相处得好。”
叶庭澜点点头:“恩,我不会做违法的事情,也不会滥用?职权,你与我说说,我或许能?帮你出?点主意。”
白黎便说:“太多了,淮南侯府欠的最多,长公主府的管家,钦天监,兵部侍郎......啊——”
叶庭澜:“怎么了?”
白黎:“兵部侍郎的侄子还?被我关在澄州地窖里?!”
叶庭澜:“!”
白黎:“我当时为了从他口中知道你的事情就把他打了扔地窖了!”
叶庭澜哭笑不得:“无碍,我会处理的,继续。”
白黎又?说了几个名字,叶庭澜拿纸把名字全写了下来,思索了一番,用?筷子指着几个名字,说:“这几个人原本是想收拾了的,陛下说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我看也不用?给了,过两天就去抄他们的家去......”
“这两个人都有案子在我手上,犯事不重,我没有急着办,明天就让溪羽绑去大理寺。”
“这个......狗仗人势啊,无碍,让长公主换个管家还?是很容易的。”
白黎听?得目瞪口呆,肝胆俱颤,他按住叶庭澜的手:“不......就欠点银子,不至于的......不至于的.....”
说好的不滥用?职权呢?
叶庭澜浑不在意:“你与我客气什么,你待我那?般好,我钱不多,买不起多么贵重的东西,又?不会做饭煲汤,总想着要尽些绵薄之力待你好,又?不知从何下手,这便算是我们定情后的第一份礼物如何?”
白黎:“......”
这礼物太血腥,我不想要。
而且你钱也不少,只是太能?花!
他费了半天唇舌,才让叶庭澜饶了那?些个债主,一顿饭吃的战战兢兢,吃完饭叶庭澜看上去还?颇为失落,好像自己?的礼物没送出?去十?分苦恼。
白黎安慰他说:“想对我好有的是机会哈,我不想你得罪那?么多人,你现在站的位置那?么高,人都说高处不胜寒,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等着你出?错呢,我不想你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叶庭澜撑着头,认真地看着白黎说:“说到这个,我倒确实有些事情要与你确认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叶庭澜:我没钱,也不会做饭,只会抄家,小白,你可喜欢?
白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