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味,半夏一开始以为是龙人唾液中的气味,仔细一嗅,才发现有所?不同。
这香时而像是芬芳果香,时而像是琥珀甜香,时而是芳润木香,时而是百花盛开之?香,众香交融,千变万化?。
这香味似乎是从龙人的体表中散发出来,又似乎是来自他自己的身体里。
半夏嗅着愈发浓郁的奇异之?香,指尖轻按过天南星的鳞片。
天南星整条龙都僵住了,龙尾在被雄兽触上的那一刻,就不再属于它。
它没法控制龙尾,却能清晰感受到龙尾上传来的触感。
又软又麻,还有些痒,难耐得很。
这种感觉是“疼”吗?
雄兽还在按,似乎正为它迟迟不能打开而不悦。
天南星努力让自己忘掉那条不受控制的尾巴。
它轻轻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雄兽的性信息素变得明显了起来,但还是太少了。
天南星小心地探舌,舌忝了下雄兽脸颊,眼带祈求地注视着雄兽,“夏,给我再多一点。”
再多一点性信息素,至少要够它打开一条缝才行?。
“真想要?”半夏问。
“想!”天南星回答得毫不犹豫,还不忘趁机多在雄兽脸侧舌忝两下。
半夏捏住天南星的下巴,将龙人拉离。
指腹轻轻摩擦着天南星的嘴唇,半夏注视着天南星的眼睛,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龙人那一双金色竖瞳也依旧干净纯粹。
那双过于纯净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现在的模样,极亮的金色竖瞳,披散而下的银色长发,还有微尖的耳朵。
似人非人的样貌,在这一刻竟让半夏无比安心。
只是一个梦而已。
手指退离,半夏低下头,触上龙人的嘴唇。
从试探性的触碰轻舌忝,到深入其中。龙人似乎太过震惊,连嘴都忘了合上,不过一瞬就让半夏夺走了所?属权。
天南星瞪大了眼,身体不住地轻颤。
这不是舌忝舐,雄兽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吸它的舌头,雄兽是不是想吃掉它?
它知道有些兽类交尾的时候,由于缺少足够的食物和能量,其中一方会啃食另一方。
交尾结束后,被啃食的那一方,可能失去部分肢体,也可能什么?都不剩。
天南星既依恋雄兽身上的气味和温度,又怕自己会?被全部吃掉。
全部吃掉就没法?恢复了,雄兽能不能先只吃一部分。
舌头可以给雄兽,手臂和翅膀的用处不大,也能给雄兽补充能量,尾巴……尾巴可以献出一大截给雄兽,只要留下它生?殖腔的部分就行。
天南星想求雄兽先吃用不着的部分,“呜呜”了两声才想起雄兽正在“吃”它的舌头,它已经没了说话的机会。
明亮的金色竖瞳中流露出些许悲伤,天南星抬起手臂,抱住身上的雄兽。
等?雄兽开始吃它的手臂,它连拥抱雄兽的机会也要没了,趁现在手臂还在,要好好抱抱雄兽才行?。
天南星闭上眼,安静而顺从地迎接自己的命运。
它发现雄兽的性信息素在逐渐变得浓郁,似乎“吃”它让雄兽拥有了充足的能量,能分泌出愈加浓郁的性信息素。
这次一定能成功交尾,它只要能活到交尾结束就行了。
半夏觉得天南星格外矛盾。
吻上去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它是无措又恐惧的,可它没有躲避也没有反抗,反而无?比顺从地将自己全部交托。
这让半夏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它,他一面有些不忍心,一面又想做得更过分一些。
良久,半夏抬起头,将软趴趴的龙人翻转过去,让其面朝兽皮毯趴着。
半夏低头吻上龙人的翅翼。
“疼、疼!”熟悉的感觉传遍全身,天南星不曾仔细感受,就下意识喊了出来。
半夏顿了下,他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天南星的头。
天南星哼哼两声就不喊了,它闷闷低下头,一口咬住铺在木炕上的兽皮毯,让自己不再发出声音。
很奇怪,它还能说话,是雄兽没吃掉它的舌头,还是它已经长出新的了?
不管怎样,雄兽现在开始“吃”它的翅翼了。
希望雄兽能吃快点,别让它疼太久,那种感觉太过恐怖,吓得它鳞片都氵显了。
半夏又一次轻柔地贴上去,龙人的肌肉有些僵硬,但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