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兄妹,不用如此客气。”大皇子说。
而昨天晚上,大皇子宫里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凭什么要我去伺候那个丫头片子,明明我也是皇后的儿子,可是什么宠爱都是她的!”大皇子在屋子里发着酒疯。
他的幕僚们谁也不敢上前,只是提议让他给七七带点东西,没想到夏鸿儒竟然反应这么大。
若不是大皇子占着一个长,又记在皇后名下勉强算是嫡,皇上的皇子又比较少,否则这些人才不想给他出谋划策。
大皇子在宫里唯唯诺诺的,实际私底下性格十分乖僻,稍一不留神,他就会大发雷霆,偏偏脑子又不是很好使,在宫里吃了亏,幕僚们如果想的主意他不满意,他的火气就更大了。
就拿皇后没有出力给他争取太子一位,他私底下不知道发了多少次疯,所以今天幕僚一说给公主带吃的,他就又发火了。
幕僚们等他发完了脾气,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慰着。
“老三我看还没死心,这两天又进宫给老头子请安,他现在还不如我。老二才是要防备的,他母妃娘家势大,人又受宠,老二那个咬人的狗不叫的阴狠性子,别人都以为他乖巧,只有我知道他一肚子坏水!”
大皇子骂骂咧咧的,最后还是在幕僚们的劝慰下屈服了。
他看着七七拿着肉包子吃得开心,也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心里想着:小娘皮,等我将来当上皇帝,我就让你天天跪着给我递包子。
吃完包子,马车继续前进。
二皇子宫里,一贯儒雅的夏长治正在苏合香的氤氲香气中弹着古筝。
铮铮的响声如山谷间的泉水,让人听了精神愉悦。古筝慢慢声音转低,如细雨敲打着树叶,远听无声,近听如雨水敲打在耳畔,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二殿下的筝又进益了。”来人鼓起了掌。
夏长治儒雅一笑,轻轻掸掸衣袍站起身来。
“先生来找我不是为了听我弹筝吧?”他瘦长的手指接过侍从倒好的茶,对着来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夫得到了一些消息,所以才贸然上门,打扰殿下的雅兴了,哈哈!”
夏长治也不问,他优雅地喝起了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着,整个人美成了一副水墨画卷。
来人养气功夫也十分了得,待到他喝完一杯茶,才开口:“听闻贵国要办一次宫宴主要是为了给公主选驸马,我国王子也想一亲芳泽。”
“呵呵,若能成事,我们必将全力助二皇子登上大宝之位!”
听了他的话,夏长治抬起头:“你们王子背后打的什么主意?”
那人知道瞒不过他,开口说:“不瞒二皇子,我们的萨满说贵国公主与王子为天作之合,只要两人能结合在一起,我国必会昌盛百年。”
二皇子一挑眉:“哦?要是这么讲我岂不是给自己培养了一个敌人?”
他目光睥睨充满自信,仿佛大夏皇位就在他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