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也不愿探听别人的秘密,但现在问题卡在这,不知道他就无法找到咒灵,找不到他就无法拿到钱,这可是致命问题。
高桥婆婆见东川涟走进来也没多说,只是闷头干自己的事。
某个人倒是毫不尴尬,还有闲心的欣赏屋内的布置。
“小伙子,你是咒术师吧?”
东川涟猛的抬头,发现高桥婆婆仍在继续手中的动作,仿佛什么都没说过,之前那似乎仅仅是东川涟的幻觉。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阿婆,你知道咒术师啊?”
“我家老头子没死之前,我和他曾经见过一个,当时也是个小伙子来着,他介绍自己时就说自己是咒术师。”
仿佛是被勾起了回忆,高桥婆婆断断续续的诉说。
“那个小伙子当时和我儿子一样大,说自己感受到这里有很强大的咒力,就想来探测一下,当时问了我们一些情况,可惜后来再也没见过,那也是个好孩子来着!”
惋惜又无奈,哪怕不问,东川涟都知道这位最终的下场,分到探测任务的咒术师大多实力较低,对上这里的咒灵,简直就是上门送菜。
东川涟现在只是辅助人员,但四舍五入也能算半个咒术师,高桥婆婆竟然对这个职业接受良好,那他自然就不用大费周章。
这间木屋脱离村庄,与村子格格不入,虽清净自在,但何尝又不是一种被排挤驱逐。
高桥婆婆告诉东川涟,她知道的不多,而且她知道的消息可能对他也没用,但作为一个半截入土的老人,她还是愿意和年轻人聊聊天的。
高桥婆婆是外地人嫁到了这里,婚后随了夫姓,她的丈夫曾经是个园艺师。
祖祖辈辈在侍弄花草上就很有天赋,几代人都是和花草打交道的。
这在小村落这是件很常见的事,爷爷的技能留给父亲,父亲的再将他传给儿子,代代相传,甚至很可能一家都从事同一行业。
高桥婆婆的丈夫在园艺上颇有天赋,年轻时在村里就小有名气,但凡大家想要种植或采购苗木,第一反应都是来找他,凭借这门手艺,他也在田中家大宅里工作过。
作为当地数一数二的富户,田中家的工作当时可是村里人挤破脑袋的。
进去工作后,凭借园艺上的天赋,老爷子也是获得不少看重。
田中家的家主一向喜欢栽种苗木,院子里也经常栽种树木。
老爷子颇受主家看重,工资又高,原本是众人渴求不得的工作,他却突然跑回来说他要辞职。
当年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出原因,后来更是带着全家搬离了村落。
甚至也丢弃了手艺,转行去做了渔民。
原本她作为外村人就与村内没什么交情,平日也没有朋友聊天,对村里的事一向不太知情的,搬离后更是脱离了村庄,得知的一点消息全是老爷子无意间透露的。
“我家老头子死前还在说,会有报应的,做这事的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高桥婆婆虽然脸上带着笑容,眼睛里却未带丝毫笑意。
咒灵究竟是如何来的呢?
是执念,是恐惧,是诅咒,是情感突破极限的产物。
因为没有实体所以无法被人看到,因为怨恨到了极致,才会失去理智。
东川涟想知道的就是这个情感的载体。
他仔细回想大宅里的一切,虽然高桥婆婆说田中家的家主似乎都很喜欢苗木,但事实上他这几天在院子里真没见到多少树木。
除了草坪外,连花盆都很少见,这就有些对不上了。
察觉到这条线索,东川涟决定回去确认一下,实在不行他就只能动粗了。
毕竟他的任务只是除掉咒灵,并不是保存大宅的情况下除掉咒灵,想这么多太费脑子,他不想干了。
见他要走,高桥婆婆笑着将一个食盒递给他。
“嘴甜的小子,这个给你,我明天就要和儿子一起去东京了,老头子不在,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刚好享享儿孙福。”
“这豆子我自己种的,你可以尝尝。”
东川涟接过盒子,正准备道谢时,高桥婆婆突然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句话,然后直起身,笑眯眯拍拍他的肩。
“行了,老婆子我可没做你的饭,臭小子快走吧,难得有年轻人愿意理我这老婆子!”
东川涟的眼睛亮的惊人,他一把抱住高桥婆婆,“阿婆,你真是个超级无敌大美女,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油嘴滑舌的小子,快走!”
总有些事该结束了,就像他家老头子说的,有些人啊,迟早会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