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家伙呢,竟然张狂到连课桌和椅子都豪华得与别不同。可是我却无心感叹这些了,因为我为他离去时看我的那个淡漠眼神给惊得有些胆怯了。
我曾经自以为是地认为,我能看透他眼神深处隐藏着的伤痕显露。我以为我可以嗅到他身上那阵如受伤野兽般的味道,可是居然会什么都没有。
没有八年前我们相遇时我在他身上嗅到的那种伤,而现在由他的眼眸深处,我只看到了淡漠与无视,还有没改变的就是他嘴角惯有的那抹嘲讽的弧度。
其实,我明白的一直都是明白的。曾经在我面前流泪的少年,早就在这些年的磨练下来已经不复存在了。
如今的他张狂却又不失内敛,所以他不再是那个会显露寂寥脆弱少年时代的男孩了,而那些掩藏在他张狂孤傲背后的真实也许是坚韧而冷漠的吧。
一个人若时常带着华丽的面具,时间久了面具就变成一个坚硬而带刺的武器,从此进攻和防备都是那么的完美。而他却完全的不见了防守,剩下的全是掩藏在他那慵懒背后不为人知的凌厉的攻击。
看来迹部景吾比我先学会了掌控自己的人生,因为他的眼神中无处不透露着逼人的自信和睥睨众生的张扬气焰。其实在这世间活着谁都不愿意被他人来主导自己的人生,他的做法根本就没有错。
只不过对于我的出现我希望他尽可能的能再宽容些,因为我只想这样安静地呆在这里一段时间就好。
被强势转学到这里我也有花几天的时间去打听了一下,通过打听迹部南子的作风我也算是了解到了一点。
以前在她的手中也出现过几例类似我现在的这种状况,人都谣传她向来都是如此的冷漠与决绝。在需要时会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得到手,等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后便会被抛到尽头。
那么这样来看的话,我的存在只会是一个短暂的过程而已。等她从幸村家那里完败回来,我自然就会回到我原来的位置上去了,不过是需要时间罢了。
我不是个傻瓜,所以不会抱着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为了让这个事件能不影响伤害到舅舅他们,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等待着,等待可以离开冰帝学院的那一天到来。
暗自解析了这一番,老师的讲课声也终于响了起来。和着这阵音调,不久之后我便倒下去开始我的睡觉之旅。
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久到我的耳边响起了一轮混乱的语调。
微微眯开了一下眼睛仰上望去,见是那四个家伙之后我又闭了回去。
“呐,呐,你们看,她睡觉还会流口水呢。”
“切,哪里来的猪样。慈郎,你说这家伙究竟睡了有多久了?比你还能睡呢,真像个猪呢。不过她还真是麻烦死了,究竟要不要叫醒她去吃午饭呢。迹部那家伙也没回来,真是麻烦的家伙呢。你说能这样扔下不管吗,侑士。”
“嗯,还真是很难办呢。如果我们不带她过去,好像很可怜的样子。再说不带过去的话,若是让迹部那家伙失了面子,他万一发起火来我可是顶不住的哦。”
“呐,呐,你们看,她还在流口水呢,侑士岳人。”
“慈郎,你这家伙能再白痴些吗,跟这个猪一样的女人有得比。”这群人还真是很吵呢,难道网球部的都是些这样话多的人吗?
这个时候呵我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万分怀念手冢那冰冷寡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