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豆带着谢老太太等人回了屋。
窦老汉瞧见夏木站在屋里没露面,不禁生气地哼了一声。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样的男人要来做什么?
但是碍于窦豆在场,有许多话不方便说,窦老汉便阴沉着脸,往炕上一坐,吧嗒吧嗒抽旱烟。
窦豆知道自家爹在别扭什么,便倒了一杯水,笑呵呵塞进了窦老汉的手里,说道:“爹,是我不让夏木出去的,他因为我都和夏家分家了,不好再出面了。夏家毕竟是他亲身父母呢!”
窦老汉本来就是个女儿奴,打小就把窦豆看得跟命根子似的。
如今瞧见窦豆这副模样,心里什么气都没有了。
他抓着窦豆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道:“瞧瞧我闺女这双细皮嫩肉的小手,都粗糙了,真是苦了我的宝贝女儿了。”
窦豆怕夏木听了心里难过,连忙说道:“爹,我以前在家就这样,你没注意就是了。”
谢老太太这时从外屋冒出头来喊道:“豆宝儿娘给你带了好吃的,快来尝尝!”
窦家人本来就是听说窦豆生病了,赶来探病,顺便给她送些吃得。
谢老太太一狠心,把家里正在下蛋的母鸡给杀了一只,炖了一大锅老母鸡汤,连锅都给提来了。
如今放在炉子上一热,便香气四溢了。
窦豆瞧见这么大一锅老母鸡汤,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个时候若是能有一碗,大锅烤出来的米锅巴,往这鸡汤里面一泡,那感觉简直棒极了。
窦豆连忙拉着夏木和窦老汉,一起坐到外屋。
省得自己回头不在里面了,窦老汉又欺负她家夏木。
在窦豆的坚持下,窦家人每人盛了一小碗鸡汤,尝尝鲜。
窦家的日子虽然好过一些,但像老母鸡这样金贵的东西,也是不常见的。
谁家养得老母鸡,不是为了下几个蛋换些零花钱。
除了女人生孩子坐月子,否则谁家也不舍得杀了吃。
所以窦家人这是沾了窦豆的光。
谢老太太撕了一条鸡腿塞进了窦豆碗里,连声说道:“瞧你瘦得,赶紧多吃一点。”
“娘……还有夏木呢!”窦豆撅着油乎乎的嘴巴说道。
“他一个大男人家,一点毛病都没有,家里什么活都不用干,吃什么吃……”谢老太太嘴里骂骂咧咧的,不过还是撕下另外一条鸡腿放进了夏木碗里。
夏木瞧见窦豆吃得香,脸上露出暖融融的表情,那条放在碗里的鸡腿怎么都没有舍得吃。
喝完鸡汤,窦家人要回去了。
就算是再舍不得,女儿也是出嫁了。
谢老太太眼泪汪汪地拉着窦豆手千叮咛万嘱咐地说道:“以后夏家的人再欺负你,便往家里带个信来,我让你几个哥哥把她家屋顶给掀了……”
窦豆:……
送走了窦家的人,夏木说道:“快进屋去吧!这生病刚刚好,仔细又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