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梅数完口袋里的钱,李老太太的一张脸都绿了起来。
因为夏梅口袋里,零零散散全部加起来,一共只有三十九块六毛钱,连四十块钱都不到。
可是刚才李老太太却说自己丢了五十块钱左右,就算是可能会有误差,这眼下的误差也太大了一些吧?
李老太太瞠目结舌地看了看夏梅,又看了看夏村长。
后者正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看,那模样很明显,是在等着李老太太给他一个说法。
李老太太急得满脸通红,这煮熟的鸭子,怎么也不能让它飞了啊!
她情急之中,连忙说道:“这钱怎么少了?一定是你这个赔钱货给私藏起来了,没想到你这个赔钱货,还有这样的心眼子,若是让我找出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李老太太说完就要上前去搜夏梅的身。
这一次夏梅没有反抗,摊开双手,淡定从容地等着李老太太上前去搜身。
李老太太把夏梅浑身上下的口袋摸了一遍,也没有找出一毛钱。
情急之中,李老太太想要把夏梅的衣服扒下来检查。
夏梅好歹也是半大的姑娘了,如今人多眼杂,若是夏梅的身子让人看了去,以后长大了还怎么嫁人?
所以窦豆上前一把把李老太太的手给抓住了,冷声说道:“娘,夏梅她还是个小姑娘,你当着众人的面脱她的衣服,让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以后还怎么做人?”
窦豆死死抓住李老太太的手,一双冰冷的双眸里,散发出凛冽的光芒来。
在李老太太心里,窦豆永远都是那个死皮赖脸想要爬上杜学良床的花痴,所以从来都看不上窦豆,也更不把她放在眼里。
就算是前面吃了窦豆几次亏,但是李老太太打从心眼里,还是看不起窦豆的。
可是这次当她与窦豆双目对视的时候,在窦豆浑身散发的强大压力之下,竟然不自觉地浑身哆嗦了一下,整个人的嚣张气焰也跟着熄了火。
畏首畏尾地从窦豆的束缚下挣脱开来,强辩着说道:“这钱少了,肯定是这个赔钱货偷偷拿去花了,若不然就是她送人了。我说老三家的,你这么护着这三个赔钱货,是不是就是利用这三个给你偷钱?我说你怎么这么大方,又是出钱给她们看病,又是鼓捣着蓝家上门来吵闹,感情你们是蛇鼠一窝,你是个家贼的头目啊!”
窦豆被李老太太扣过来的这顶大帽子直接给气笑了,见过不讲理的,但是像李老太太如此这般不讲理的,还着实是少见。
于是窦豆笑着说道:“娘,您把这顶大帽子扣到我头上,可是想要压死我啊?”
“众所周知,我早就与夏家分家单过了。自打我分家以后,连夏家的院子都没有去过,又怎么去偷夏家的东西?”
“再者,您的私房钱藏在那里,怕是连爹都不知道吧?夏家姐妹一向吃苦耐劳,连一顿温饱的饭都不上,又怎么能偷到你的私房钱呢?”
“就算是这钱是偷你的,你为什么连自己少了多少钱都不知道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什么冤枉好人?你这个女人当初为了*我家夏梦的未婚夫,不惜给学良下药,若不是阴差阳错爬上了夏木的床,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嫁到夏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