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轻轻抬手，就可以搂.住他。
可她没有。
她只是这么呆呆地站着，定定地看着他，眉头微微拧着。
“你快走吧，时间不早了。”她推攘了一下，嗓音有些哑。
他仍是弯着腰，一手抚着她滚烫的小脸，凝视着她，声音同样微哑：“等我回来。”
她咬着红润的唇瓣，点点头。
他依依不舍地转身，翻身上马，一手拽着缰绳，飞奔离去，掀起一方尘土。
瞧着她失神的模样，眼圈还有些泛潮，拂春和兰儿赶紧上前，将她扶住。
“姑娘……”
她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喉间觉得有些涩涩的，心中是霜雪红梅，冷彻亦也有暖，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呢？
她笑了叹了口气，同时拍了拍兰儿的肩膀，“没事。”
待到黎离上了马车后，兰儿才向拂春道：“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拂春摆手：“没事没事。”
下人不得刺探主子秘事，这是最基本的。
兰儿瞧着主子伤心得魂都丢了的样子，才忘了规矩，此时却松了口气，暗地里瞥了眼拂春。
只见拂春目光有些空洞，表情有些复杂难辨，明眼人都看得出，黎离对顾铭并非无意，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现在好不容易看清自己的内心了，其中一人又要远去，不知归期。
于是微微闭了眼睛，似是不忍再往下想。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