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我告诉你,我爷爷不会放过你们东府的!
我温瑶也不会放过你的!”
温瑶方才其实真正想烫到的是温婉,没想到误伤了温离那个杂种。
不过看到温婉如此担心的样子,她心里也痛快的很。
放狠话放的更畅快了。
没想到温婉闻言,并未生气,甚至还点了点头,
略带笑意的道:“是么,那巧了,我也没打算放过你。”
话落,转身对着隔壁桌上的人道了句“借用一下”,端起刚上桌的浓汤转手泼了出去。
一大盆刚出锅的热汤全然泼在了温瑶身上。
“啊……”
一声尖叫振聋发聩。
“好痛!
我的脸,温婉我要杀了你!”
温瑶疯狂的喊着就朝温婉冲过去,温婉猝不及防被撞,
那栏杆也不牢固,两个人竟然齐齐飞了出去。
“大姐姐!”
温璇惊呼出声。
众人跟着去看,就见温婉砸在了楼下的脂粉摊上,
而温瑶则躺在一旁,猩红的血液自她身下流出。
和温瑶同来的少女们吓得惊叫出声,“天哪,流血了!”
“大姐姐!”
温璇疯了似的跑下楼,一头撞在刚走进来的人身上。
忙说了句“对不起”就跑了。
谢渊渟被撞到胃上,抬手揉了揉,
他身后的东阳就道:“公子,方才那好像是温国公府二小姐。”
谢渊渟眉头微皱,道:“去看看,出了何事了。”
事实上,不用东阳去打听,跟着温瑶下来的那些公子小姐就七嘴八舌的将事情说完了。
谢渊渟一听温婉坠楼,转身就往外走。
脂粉摊的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呆了。
温璇只顾着哭,谢渊渟过去的时候,温婉已然昏迷了。
毫不犹豫的抱起温婉,谢渊渟冲那些看热闹的人吼,“还愣着做什么,叫大夫!”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快叫大夫!”
不过,靖北候府的那个纨绔二公子,竟然抱了温家大小姐?
他们认识吗?
为何看那纨绔的样子,对温家大小姐很是担心啊?
议论纷纷中,谢渊渟抱着温婉上楼进了雅间。
门一关,谢渊渟便道:“还装呢?
这么喜欢我抱着你啊?”
“谢二公子眼力不错,只是脑子似乎不太聪明。”
她和温瑶同时坠地,温瑶血流了一地,她却并无明显外伤。
若是西府报官,于她很不利,她才决定装晕的,
结果被谢渊渟这一抱,计划全乱了。
“你在外面装晕,等人叫来了大夫,不还是要露馅儿?”
“我自有办法,不劳二公子操心。”
“不劳我操心我也已经将你抱回来了,把心放肚子里吧。
大夫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谢渊渟说着,咂咂嘴,摸着下巴道:“话说,今日傅轩回京,你也是来看他的?”
温婉不答反问,“靖北战事不是已经停了吗?
他是如何俘虏了那六千余漠北狼兵的?”
“呼延贺麾下八万余兵马被我父兄引至北荒山困了一个多月,冻死了好几万人。
最近漠北援兵到,才得以解围,这六千俘虏,都是重伤员,
呼延贺耽搁不起,只派了两千人马护送他们,
结果被靖北军的一个小将截了胡,不巧,刚好让上山打猎的傅轩碰上了。”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
温婉了然道:“我就说,傅轩那个贪生怕死的蠢货,何时学会打仗了?”
话说完,对上谢渊渟古怪的眼神,温婉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忙道:“那侯爷和长公主就不管,任由傅轩抢了别人的功劳?”
“比起区区六千俘虏的战功,靖北更需要的是自由的空间。”
谢渊渟冷笑,“傅轩为了邀功,竟然要亲自回京向陛下述职,
我父亲他们求之不得,为何要阻止?”
温婉愕然不已,难怪傅轩前世会被傅恒和秦挽裳赶到偏远封地当个藩王,
这人,居然蠢到了如此地步吗?
“扣扣”,外面有人敲门,东阳的声音传来,“公子,温二小姐请了大夫来。”
“进。”
丢出一个字,谢渊渟努了努嘴,温婉便躺下装病。
大夫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又是诊脉,又是翻眼皮查看,良久,才停手。
温璇忙道:“大夫,我大姐姐情况如何?”
“这位姑娘不见外伤,脉象却极其虚弱,怕是伤及了肺腑,
我先开服药,仔细煎服,若是再不醒,只得听天由命了!”
“听天由命”几个字从大夫口中说出来,于温璇而言,无异于判了死刑。
“大姐姐你醒醒啊,阿璇好怕啊,你醒醒啊……”
温璇悲恸大哭,大堂内众人心中微惊,难道说温大小姐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