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今天来就是给她们两个当背景板的。
一顿饭用的宾主尽欢,临别之时绾绾抱着温婉的脖子哼哼唧唧的不肯撒手。
苏氏看的心里直泛酸,“这死丫头平日里惯会使小性子,
被不熟的人碰一下都要哭,跟你倒是亲近!”
“是嘛?”
温婉倒是欢喜的很,抱着绾绾想个抱着心爱的玩具的孩子,
亲昵的蹭着小丫头软乎乎的脸蛋,得意道:“小绾绾最喜欢大婉婉了是不是?”
小丫头也喜欢被温婉亲近,咯咯笑着拍手,“喜欢,最喜欢大碗!”
还不到三岁的小孩子说话没那么利索,温婉带着玩笑意味的自称在小丫头嘴里便成了大碗。
温婉窘的一脸黑线,身边几个人则笑的合不拢嘴。
一路说笑着将人送到门口,就有人策马而来,
马儿尚未停稳,东阳就急匆匆跳了下来,
匆忙道:“公子,快去救救白藏吧,他要被打死了!”
嬉笑中的几个人全都严肃起来,谢渊渟厉声道:“把话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东阳喘着粗气儿看了一眼一旁的谢中渟,
才语带怒气道:“是辽东来的弟兄们和靖国军的将士起了冲突,
白藏去劝架没劝成,一时冲动和人打了起来,雷副将便说白藏有违军纪,要责白藏八十军棍。”
东阳话音一落,谢渊渟和谢中渟双双变了脸色。
八十军棍下去,非死即残,这等严惩,靖国军中只会对叛徒、贻误军机的重罪犯才会用。
白藏是犯了多大的罪才会被罚的如此严重?”
温婉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果断道:“我和你们一起去,以防万一。”
八十军棍下去,白藏肯定得受不少罪,有她在,起码比那些粗暴的军医靠谱一些。
靖北候府与靖国军大营相距不远,一行人一同出城,
到分叉口,谢中渟命人送苏氏母女回府,他们几个片可不敢耽搁,直接到了大营。
一马平川的原野上白色的帐篷错落有致的分散在各处。
所有的帐篷被一圈篱笆围起来,便形成了靖国军的大营。
大营内不得策马,连靖北候这个主帅都不得例外。
谢渊渟一行人下马,由东阳带路,匆匆赶制一间帐篷。
还在门外,就听到了白藏压抑的痛呼声,还有槐序愤恨的声音,
“他们太过分了,你为什么不反抗,傻乎乎的趴在那里任由他们打你?
你知不知道你的腿可能会废了?”
槐序性子冷清,平日里能一个字说清楚的话绝不会用两个字,
可对身边的几个伙伴却是看的比命还重的,尤其是白藏,性子跳脱的跟个孩子一样,
槐序素来将其当成弟弟一样宠着,哪儿看的下他受如此折磨。
没想到素来冲动鲁莽的白藏却忍痛道:“他们是冲着公子来的,
公子一来就立了一功,抢了他们的风头,
不让他们在我这儿出了气,他们迟早得找到公子头上,
咱们公子白顶了一个靖北候府二公子的名头,
可人却多年不在靖北,毫无根基,拿什么跟这些地头蛇斗?”
帐篷外的谢渊渟兄弟二人脸色难看至极,
谢渊渟是痛心自己的弟兄竟然为了自己白白受这种欺辱,
而谢中渟则是没想到自己的下属竟然如此小人行径,这让他如何面对弟弟?
语气艰涩的叫了一声“二弟。”
就见谢渊渟摇了摇头,道:“大哥不必解释,我都明白。”
他们兄弟二人自幼亲厚,不分彼此。
但下面的人却不这么想,谢渊渟突然回来,且一来就打了个开门红。
在外人眼里,那个开门红就是谢渊渟给谢中渟的下马威,他回来就是和谢中渟夺权的。
雷宵是谢中渟的副将,也是他的心腹,
如此作为,如白藏所说,是在泄愤,也是在给谢渊渟下马威。
帐篷里,槐序正在给白藏检查伤口,听到动静一扭头,惊的跳了起来。
第一反应就是给白藏盖被子,要死了,温大小姐怎么会来的?
白藏方才光着屁股,温大小姐应该没看见吧?
不等槐序腹诽完,白藏嗷的一声叫了出来,“该死的!你谋杀啊?”
八十军棍打在身上,白藏是半途疼晕过去,又痛到醒来,想睡都睡不着的,
那感觉,可想而知。
军营里的被子又厚又糙,猛地砸在身上,那酸爽,白藏都疼哭了。
槐序假装没听到他的哀嚎,讪讪的叫人,“世子、公子、温大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白藏一听“温大小姐”几个字,牙关一咬,所有的哀嚎都吞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