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不妥善解决,只要是要是生出大乱来啊!”
此人说话倒是中肯,不偏不倚的,的确是就事论事,
对这样的人说的话,谢渊渟还是很能接受的,他谦虚道:“那,依范老将军所言,
此事当如何处理呢?”
“这……”
那老将军迟疑着摇了摇头,“恕末将无能,暂且还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办法来。”
此时,有人忽然道:“末将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二公子肯不肯采纳啊!”
谢渊渟一看便皱了眉,那人也是靖国军中的老人了,作战倒是勇猛,
只是,他是雷战的姐夫,与雷战一样喜欢各种钻营,
这时候他说的计策,怕不是什么良策,
但他话已经说出口,谢渊渟也不能不让人开口,便兴致缺缺的道:“杨将军请说。”
那人随即就迫不及待的道:“谣言之所以越来越烈,
无非就是因为二公子如今坐上了临时统帅的位置罢了,
既然如此,二公子若是不坐这个位置,那谣言不久不攻自破了吗?”
如此理所当然又不负责任的话说出来,竟然还赢得不少人的赞同,
也有人不甚赞同,聂琛更是直言道:“可如果二公子不做临时统帅的话,
那军中事务谁来管,如果为了消除谣言而耽搁军务,岂不是因小失大?”
“聂将军此言差矣,如今战事大定,西海总督都已经投降了,
军中并无什么必须要统帅来定夺的大事,些许小事,我等各司其职便可应对,
又何来的因小失大之说呢?您说是吧,二公子?”
话里话外都在逼着谢渊渟同意她所谓的计策,然谢渊渟又岂是如此好对付的,
“地方的驻防各位可以各司其职,那接受定西营投降之事呢?谁来负责?”
他扬唇道:“此事关乎靖北未来数年的战与和,杨将军既如此能谋善断,
不若将此事交于你来受理,想必杨将军定能为靖北迎来数年的喘息之机吧?”
“这……”
杨将军下意识的去看雷战,后者努力义正辞严的道:“此番打的定西营投降求和,
主力部队是中卫营,按理说当由世子来负责接受投降事宜,然世子重伤在身,
我身为中卫营副将,愿替世子分忧!”
营帐里众人面面相觑,谢渊渟则直接冷笑出声,正欲说话,
却听一道冷冽的女声道:“雷副将想替侯爷总理军务怕是还不够资格!”
靖国军的主帐,除了长公主之外,还从未有第二个女人发声,
众人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就见一身戎装的温婉阔步而来,
“二公子初到靖北,雷副将就给了二公子好大一个下马威,槐序后背上的伤疤至今未消;
谢大小姐被劫,雷副将比侯府任何一个人都着急,若非谢大小姐来的及时,
你差点就给我扣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帽子,二公子还是你口中的幕后主使;
如今侯爷和长公主、世子陆续受伤,二公子又成了谋害他们的嫌疑人,
雷副将倒给自己招揽了受降的好差事,我倒是奇了怪了,
难道说你雷副将专克他谢渊渟,怎么每次他倒霉的时候,你就走好运呢?”
娇俏的少女穿着一身黑色铠甲,抱着头盔站在门口,
森冷的视线越过众人,直直看向雷战,像是在等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谁都知道,她这是来者不善。
姓雷的倒也淡定,被温婉一通质问,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反驳温婉,
而是强势指摘,“温大小姐,军营重地,闲杂人等没入,
擅闯主帐,你这是仗的谁的势?”
“啧”温婉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来,“怎么办呢雷副将,我知道你想说我仗的是谢渊渟的势,
可这回还真不是啊!”
她说着悠悠然将长公主交给她的玄武令拿出来,高高举在空中,
“瞧清楚了雷副将,我的确是仗势欺人,可仗的是长公主和侯爷的势,
欺的是你这种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的小人!”
话落,不顾雷战脸色大变,她扬声道:“来人,将雷战、杨勇之流给我拿下!”
呼啦啦一群人闯进来,将雷战和杨勇包围了起来,其他人也脸色大变,
“这是,侯爷和长公主的亲卫?”
温婉不顾众人的疑惑,微微笑着对谢渊渟道:“还未来得及恭贺谢将军大捷,
来晚了点,谢将军不介意吧?”
谢渊渟笑着看向被团团包围的几个人,轻笑道:“如若温大小姐是为了查某些人的罪证而来迟的话,本将军倒是不介意再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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