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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的路上,赵天逸沉默地开了一会儿车,忽然开口道:“你脸上的伤应该是被人打的,但是以你的个性是不会与人发生冲突的,那就是有人专门来找你和你艺人的麻烦,我说的对吗?”
沈遇把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淡淡地“嗯”了一声。
赵天逸皱起眉头,又问:“这事是他找人干的吗?”
沈遇道:“应该吧,他之前想把我的人挖走,结果没成功。”
赵天逸转头看了他一眼,过了会儿道:“你放心,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公司里早就准备整顿整顿风气了。这次的事,也会给你补偿。”
听到最后一句话,沈遇来了兴趣,立马坐直了身子,刚才的冷淡态度全无:“原来还有补偿,关于补偿的事我想详细聊聊,赵总。”
……
顾奚和牧白回到家之后,往沙发上一坐,半天谁都没有说话。
两人长这么大,都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来,还觉得后怕。
过了一会儿,两人异口同声问:“你有没有受伤?”
牧白在自己身上到处摸了摸,没感觉到哪儿疼,便道:“没有,你呢?”
顾奚也正准备也往身上摸一摸,手掌上忽然传来刺痛感,他低头一看,两个手掌都擦破了,有些小口子正往外缓缓冒着血。
“你手流血了!”牧白大叫一声,赶紧跳起来满屋子找医药箱。
顾奚甩了甩手,不在意道:“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
牧白翻出医药箱来,又是消毒又是给他上红药水,也不知道那药水过期没过期,味道特别大,熏得顾奚受不了。
牧白给上完药,抬头一看,发现顾奚眼泪汪汪的,正拿手指揩眼角,大吃一惊,以为他都疼哭了。连忙捧着他的手吹气,一边吹一边安慰:“不哭不哭,痛痛都飞走啦!”
顾奚:“…………”
顾奚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个粗口:我飞你个奶奶个腿儿啊!
“什么破药水,熏死人了,不擦了不擦了。”顾奚说着就要抽回受,本来他也没把这点儿小伤当回事,现在到搞得他很娇气似的。
顾奚不在乎,牧白可心疼坏了,非摁着他的手擦药,完了还要缠上纱布,道:“你这可是要弹钢琴吹……的手啊,万一真伤着了怎么办?以后遇到危险,别往上冲。”
顾奚没注意到牧白话里那个诡异的停顿,只是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手是怎么擦伤的,当即怒道:“我还没骂你呢!你是不是傻?推开我用脸去接人家的棍子!是谁说以后要当大明星的?毁容了还当个屁的明星啊!”
顾奚平时说话都温文尔雅的,很少吼人,但他学美声的嗓子一旦吼起人来气势不容小觑,牧白被他吼得有点懵,过了会儿,才讪讪地道:“当时没想那么多嘛。”
顾奚看他可怜兮兮的,又生不起气来,最后道:“反正以后遇到什么危险,你就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我不用你保护。”
牧白却嬉皮笑脸道:“那哪儿成啊!你是我崽,我不罩着你我罩谁!”
……
第二天,顾奚和牧白去公司,一路上八卦的目光不少,看来是都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了。
进了办公室,见到沈遇,他脸上没戴眼镜,脸上贴着纱布,虽然受了伤,但精神很好,心情也挺不错的样子。
沈遇先是跟顾奚和牧白交代了下昨晚后续的事情,那几个人以故意伤害罪被抓了,沈遇找了律师,保证让他们进去蹲几年。
然后他又道:“昨晚的事我必须向你们道歉,事归根究底,是公司内部的恶性竞争波及到了你们。但是我向你们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而且这个亏,我也不会白吃。”
顾奚对此不置一词,他知道,以沈遇的精明,肯定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最好。
牧白还气不过,道:“还有那个王硕呢?怎么不把他也抓起来。”
沈遇安慰他道:“有些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你们要做的就是赶紧红起来,在这个圈子里最好的报复就是比别人红。不说这些了,我还是跟你们讲讲明天拍广告的事吧。”
……
聊完广告的事,两人从沈遇的办公室出来,一阵喜庆的唢呐曲声忽然在安静的走廊上响起。
牧白手忙脚乱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一脸尴尬地接了电话:“喂……啊?谢谢,我不买房,再见。”
是个推销电话,牧白很快挂了,然后收起手机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顾奚还在纳闷:“你什么时候开始用唢呐曲子做铃声了?”
牧白心虚地加快了脚步:“就、就最近。”
关于昨晚酒席的片段忽然开始在顾奚的脑海里进行回放……
会吹唢呐一直是偶像包袱几吨重的顾二少不能说的秘密,现在居然还有人录下了他吹唢呐的证据,当做手机铃声……顾二少的眼神立刻布满了杀气。
牧白哆哆嗦嗦道:“你、你别冲动!家暴是不对的!”
顾奚:“你知道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