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欣听完他的转述,很随意地笑一笑,“我回乡时间定不下来,看情况吧,不过他想见我,肯定得带着你才行,明白了?”
张国丰深深地鞠个躬,“多谢杨主任。”
“干什么呢,”杨玉欣不高兴地皱一皱眉头,“稳重点!”
说完之后,她一转身走了,心说这小伙子的动作有点过分,冯君应该不会因此生我的气。
冯君也觉得有点臊得慌,不过他也能理解张国丰……谁让丫进了体制呢?“好了国丰,接着喝吧。”
张国丰被呵斥了一句,心里也有点委屈,总算是杨玉欣此前就隐隐有带挈他的意思,所以心态倒是没崩,就是有点郁郁,少不得喝酒就猛了一点。
正喝着呢,喻轻竹推着喻老出来了,老爷子已经过百岁了,一直在庄园里住着,精神头还不错——没有滑坡的迹象,就已经是不错了。
白天的时候,他能在人搀扶下走一走,其他时候都是坐轮椅的。
这不?刚吃完晚饭,要出来消食,而且八点半准时回去泡脚休息。
冯君的同学里,还真有能人,赵明舜看了老人两眼,然后又看两眼,然后就摸出手机来,默默地搜索。
大家喝的都不少,但也不算多,冯君看他一眼,“你想搜什么,问我好了。”
赵明舜是在市里做宣传的,他悄悄地指一指那老人,“这个……很面熟啊,他姓什么?”
“喻轻竹是他孙女,”冯君白他一眼,“你说他姓什么?”
赵明舜其实心里有猜测,他也记得喻轻竹姓喻——只不过不知道是于还是余还是鱼还是俞,看到老爷子似曾相识的面孔,当然就猜到了身份,只是他不敢相信,所以要确认一下。
听到冯君的话,他当然就确定了,于是点点头,轻声发话,“果然是大老板……这应该是你们伏牛的人瑞了吧?”
“嗯,”冯君很随意地点点头,主要是他被张国丰弄得有点被动,就不想过多强调喻老了——否则再有人借机套近乎,真丢不起那人。
到目前为止,他自认不欠喻老的,而喻老总要在他身上找到点存在感,这是他不能忍受的——怎么说我也是修仙者呢,你总撩拨我做什么?
其实要说办事,喻老比杨玉欣更愿意帮人,也不介意别人套近乎——他现在活着的乐趣,也就在于刷这些存在感了,但冯君就是不想用他。
老小孩啊,还是熊孩子那种,惹不起,“不是我们伏牛……我就压根不是伏牛的好吧?”
赵明舜算是明白,门口那些检查的人怎么来的了,也能理解为啥不让照相了,这位在这儿,能进来就不错了——照相,你还想啥呢?
喻老已经是耳聋眼花了,看不到状况也听不到交流,不过他知道,冯君有大学同学,在下午的时候来了,于是他让喻轻竹把自己推过来,笑眯眯地发问,“冯老大,有朋友来啊?”
老小孩儿没想着恶作剧,就是凑个趣儿而已。
“嗵”的一声大响,赵明舜直接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只觉得手脚酸软,半天没爬起来。
“老爷子,不敢这么说啊,”冯君正色发话,虽然他总抱怨对方老不修,但是尊老爱幼的基本法总是要讲的,“我无才无德,真当不起您的老大。”
“谦虚,谦虚了,”老爷子笑眯眯地指着他,“谦虚是一种美德,但是过分的话,那就是虚伪了……咱革命同志,要勇于承担重任。”
冯君端起酒杯旁边的茶杯,一饮而尽,皱着眉头看着喻轻竹,“他喝了多少?”
“三小杯,”喻轻竹小心翼翼地翘起兰花指,轻声回答,“说今天开心。”
“他知道今天酒好,”冯君冷哼一声,喻老虽然身体日渐衰老,但是对灵气的敏感度是不降反增,而且还就是灵酒,对老爷子的身体滋补能力最强。
灵米灵果什么的,对老爷子的身体也有帮助,但是太强的灵气,他受不了,弱点的灵气,又不容易贯通他的气血——没办法,人老了都是这样。
只有灵酒,除了有灵气,还可以舒筋活血,从而促进灵气的吸收。
然而喻老的身体,又承受不了太多的酒精,所以他觉得今天的灵酒灵气多一些,自己本身也馋酒,就喝了三杯。
“我都说了,他只能喝一杯,你让他喝三杯?”冯君也是无奈了,“那你还不如再给他灌两杯……让他跟我斩鸡头拜把子算了嘛。”
(三更到,本月最后三十个小时,召唤月票。)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