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官王第一个表态:“老大你是知道我的我忠诚可靠唯命是从!”
“杀谁不是杀呢?咱们就是干这行的。”宋帝王说道:“只要钱给够指谁杀谁。若目标是那些虚伪的宋国人我还能打折!”
平等王则慢慢地道:“来都来了。”
楚江王不说话。
楚江王不必说话。
尹观笑了一声对宋帝王道:“我本以为杀宋国人的话……你还肯贴一点。”
宋帝王闷声道:“咱们组织越来越壮大了规章制度也得跟上不是?做生意要讲原则免费杀人是不可能的。卞城王教的嘛!贴钱更不可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君子破财用之无方!”
景国一行后。这位新任宋帝王、原宋国“恶君子”凌无锋已经老实了许多。
毕竟卞城王不接单则已一接单便从景国杀到魏国也太他娘的嚣张凶顽了!
若非卞城王和秦广王大闹崇鸾湖又在魏都当街杀魏君国舅搅得天下注意他们未见得能轻易从景国脱身。
总之就像是秦广王所说的那样只要实力足够什么样的怪癖组织都能允许。卞城王不许滥杀的规矩早就立了起来。
尹观又道:“不过卞城王自己虽然没有来却派来他的宠物帮忙。”
午官王愣了愣与卞城王好歹也在盛国同行那么久他竟不知卞城王还有“宠物”还是能够参与当前这等任务层次的宠物。
这位阎罗六殿真是深不可测啊。
“什么宠物?”宋帝王有些感兴趣地问道。
尹观食指轻轻一勾便勾出一个袖珍的小笼子笼中黑黝黝的一片好像什么都没有——就在宋帝王产生这样念头的时刻笼中忽然睁开一双鸟眸!
疯狂!混乱!极恶!
这等可怕的眼神出现后这只幽黑的无尾之燕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于笼中具现了轮廓。
娘希匹!
午官王坏事做尽也吓了一跳。
就知道卞城王的宠物必然与众不同没想到能凶成这样!
能养这等至恶之禽为宠物卞城王还能是什么好人?平时压制自己压制得很辛苦吧?说不定见血就渴见肉就饿。
如此卞城王为什么不许其他阎罗滥杀也就解释得通了。分明是在阻止他自己的恶念!
无怪乎杀一个废掉的游缺也要屠其满门。杀人见血后难以自控嘛!
他现在是越来越好奇卞城王的本尊了。这么坏的坏人可不是等闲经历能塑就制造区区几次灭门惨桉是远远不够怎么也得屠过百八十城?
笼中无尾燕一睁眸整个队伍的气氛都变得险恶了。
平等王眼神凝重:“这副模样……难道是传说中的燕枭?”
“应该是吧。”尹观随口道:“卞城王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平等王一时沉默。
燕枭这等凶物诞生环境极其苛刻。绝不是杀一个人两个人就能培育出来的。卞城王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平时冷酷得几乎没有情感养的宠物却又体现出如此混乱的疯狂。这是多么矛盾的一个人?
宋帝王这时候道:“上面一只鸟下面一只鸟这不就是个‘卞’字么?真不愧是卞城王!”
这笑话也太冷了冷到午官王借来的尸体都有些受不住低头咳嗽起来。
尹观哈哈一声:“这个笑话还蛮好笑的回头你当面跟他讲。”
宋帝王立即闭嘴。
长河无波人影照于河面上。
黑袍皆似鬼一个接一个渐而远去了。
……
……
所谓陆地之瀚海平等地映照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无论杀手天子庶民。
此人如何长河倒影便如何。
太虚山门的入口隐在无尽流沙之中少为世人所知。
在太虚幻境建立之前太虚派也是长期与魔族战斗的天下大宗。虚渊之更是在边荒矗立了不朽名誉与现存的大多数魔君都交过手。在太虚幻境建立之后太虚门人的重心才开始转移。
待得太虚幻境开始在现世范围内推广为了方便霸国监督在六国的掌控范围中也都增加了一个太虚山门的入口。
只要挂上监督执务的玉牌六国强者就可以随时出入太虚宗地。
当然非六国之人不可能穿行这些设在霸国隐秘之地的门户。
值此天下会盟之际流星穿梭长空。
冬皇谢哀、铁国常年闭关的真君老祖关道权、魏国龙虎坛坛主东方师、盛国副相梦无涯、宋国国相涂惟俭、越国前相高政……
一个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贯穿现世从各个方向皆往太虚山门去。
大庄皇帝庄高羡身穿天子冕服头戴平天冠径行高穹自往赴盟。他的照影在长河之上也有显见的辉煌。
当然没有什么携带侍卫的必要整个庄国也找不出比他更强的存在。单纯仪仗的话他还没有在诸位霸主国代表面前摆仪仗的资格。
此次太虚会盟如此关键更是不会有谁等他。迟到的人会被直接拒之门外失去参与这场盛宴的资格。
他要真带几个护卫随行还得自己拖着护卫飞。
照怀和尚被驱逐苦觉老僧被禁足长河无尽辽远天地广阔无边。
他已经完全想好了在太虚会盟之后自己该如何做。并将付出全部的决心。危险性当然存在可自此能去枷锁他愿意再赌一次再行一搏。
关乎命运的赌桌或得已或不得已他已经坐上了很多次。每一次都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当然有时候也会有些意外产生。
譬如枫林城的人并未死绝譬如不赎城中祝唯我未见其尸只是不知所踪。
譬如……
他在这横跨长河的时候竟然偶遇了当今雍国之主!
庄高羡眼神微凝。
如何会见得韩煦?
他疾飞的身形骤然滞留斜道而来的韩煦步子亦随之放缓。
秦人尚黑西境皆以黑色为贵。
作为雍国天子韩煦的冕服是黑底黄绥旒珠亦为玄珠。在尊重秦国霸权的同时也保留了曾经作为一方强国的些许自我。
而庄国作为道属国又以玉京山为宗故显贵以白。同时庄国又是昔日雍国大将裂土自立。
故庄高羡的天子冕服是白底黄绥旒珠亦为白珠。
如此一黑一白各自堂皇冠冕。
庄雍两国国主意外会于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