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一！”
一阵微弱的欢呼声过去，熟悉的BGM也在这时播放起来?。白琉踩着台阶，稳稳地踏上了舞台。
抬腿，转身，抬手，击掌。
四个人?拿出在练习室培养了一个下午的默契度，听着耳旁的音乐，找着节拍，开始在这个并不算大的舞台上认真释放自?我。
白琉看了一眼观众席，一直提着的那颗心稍微安定了些。
——观众席的人?数比她想象中要多，虽然不确定她们?究竟找了多少人?，但眼下这个人?数，看起来?刚好把她们?这块场馆占了四分?之三。
第一首歌过去，白琉停下动作，呼吸急促的站在舞台上，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话筒，一个人?走到前面舞台的中央。
第二?首是她一个人?的独唱。
也是言及上台的时机。
由于时间限制，准备的依旧是上次录制参加比赛的歌曲。
舞台上一片黑暗，只有一抹聚光灯打在白琉站的位置。身后传来?熟悉的钢琴声。
温慕言便在那里。
而舞台，会在倒数第二?段的副歌部分?，亮起灯来?。
白琉唱完这一小?节，微微睁开眼，做好准备时，温慕言却似乎临时改变了计划。
少年?在停顿的时候站起身来?，没有了伴奏的缘故，场馆里一片寂静，只听得?见他的鞋子踏在木板上的声音。
工作人?员原本还?以为?是设备出了问题，刚想上去检查，没想到被?苏晗率先拦住了。“别急，设备没有问题。”
而此刻，台下的观众也是唏嘘一片。
白琉握着话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地看向身后。
温慕言从黑暗中一步步朝她走来?。
靠近她只有几步远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他的眼眸。
漆黑深沉，却也平静似水。
他就这么注视着她，率先握住白琉的手，引导小?姑娘一步步地和他走回?了钢琴旁。灯光师似乎在这时候也刻意搞了事情，立刻改变了聚光灯的位置，从舞台的中心点转移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温慕言拉着白琉坐在了钢琴前，他站在她的身后，握着她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按下一个又?一个悦耳的音符来?。
算不上特别熟练，中间还?有不少的停顿。
白琉屏住呼吸，观众席上传来?惊呼，她的内心也是一片波澜——并没有人?事先和她商量这个环节。白琉偏过脑袋看向他，后者则是低下脑袋，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温慕言拉下口罩，抿了抿嘴唇，见她又?要不安分?地晃动脑袋，低声道：“别动。”
“嗯……？”
“别动。”他又?重?复了一遍，“如果你不想我明天被?人?肉的话。”
白琉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温慕言靠在她的肩侧，刚好这个方向从观众席看过来?，他的全脸是被?她的头发遮挡住的。
对方的呼吸贴近自?己的耳畔，她心猿意马地应了声“嗯”，却仍是不知?道温慕言之所以这样做的意图。
而他，一把拉下钢琴上放置的话筒，调了一下位置，握住她的手指，一边伴奏一边轻声唱着：“仍然无法直率的说出口的我/是天生的胆小?鬼。”
观众席里有人?猛地站起来?。
好像最后方一下子传来?一声尖叫。
像是一下子点燃了场馆内的气氛，闪光灯与手机屏幕接连不断的亮起来?，坐在前面几排的妹子站起来?，几个人?找到了节奏，开始呼喊着温慕言的圈名：
“言及！言及！言及！”
白琉咬住下嘴唇，手指还?在跟着他的动作，她却已经无心再去顾及这一件事。
少年?站在他的身后，温热的体?温正隔着衣物，传到她的身后。
一首结束。
白琉的余光瞥见他再次戴好了口罩，正微微舒了口气，起身站起来?的时候，却看见温慕言仍是看着她。
少年?直起身子，伸出手，别开她唇边的话筒。低下头来?，清冽的声音反复的念着她的名字。
“白琉。”
“嗯？”
“白琉。”
“嗯……”
他眯起眼睛惬意地笑起来?。
“没什么。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