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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童年往事(1 / 2)


朱铭不希望这些人和这件事有任何牵连,他得罪潘武的最坏结果就是暴露了修士的身份。但是他们只是凡人的一份子,还有什么资格和一代王子争斗呢?

最后,在朱铭的坚持下,他仍然独自外出。在离开之前,霍村在他脸上抹了一层煤灰,并告诉他这是火房独有的易容术。

朱铭心中苦笑,或许他出门换了行头,潘武倒也未必能认出他来。现在脸上都抹了这层灰,变得像个小乞丐,让潘武见了反而危险。

带着银两,推着菜车,朱铭一路来到了坊市,按照单子上的配料采购。经过书铺时,他顺路买了些画画用的墨砚,最后又回到龙空轩。

火房的人看到朱铭安全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这次出游似乎很平静,实际上并非如此。事实上。走出家门,朱铭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只是没动手罢了。

对这样的小喽啰,朱铭自是懒得理会,如果对方敢动手,他也不介意把这些人送去。但是这样做打破了这个月以来的静悟。还要再来一次。

黄昏时,火房的工作结束,朱铭早早地回到浴室更衣洗澡。

而且现在,原来空空的工棚里多了许多空白的画卷。

手轻抚着画纸,朱铭禁不住想起了童年的往事。

自从记事那一刻起,我的爷爷就占据了大部分记忆。教他走路的是爷爷。正是爷爷教他识字,是爷爷教他练武,是爷爷教他变得坚强,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回忆就像轮子碾过一样,滚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一边静静听朱铭在身边打磨磨盘的声音,思绪不禁飘向了记忆中被割断的朱家大府。

研磨好墨汁后,朱铭将画笔轻点在墨水里,手中的灵力突然运转起来,墨水顺着柔软的毛尖,一点点地勾勒在画纸上。感情,愈来愈深,两滴清泪悄然滴落,与墨水融为一体…

经过一段时间的神游,朱铭从神游中清醒过来,他看着手中的画卷,上面俨然出现了一位老人,略显苍老的面容,短短的硬板八字黑胡,威风八面,却又格外亲切。那就是他爷爷——朱问!

朱铭儿是学过画画的,但毕竟练得太久太久了,笔下的人物神态稍显粗糙,但就整体而言,又是另一种神韵。他伸手抚摸着画里的老人,喃喃地说:”爷爷,您没事吧?今天是你的生日啦。祝祖福东海,寿比南山。还要等铭儿啊,等铭儿回来…”

默默无语许久,朱铭将画卷轻轻卷了起来,小心地放在画桶里。

多出几件事成,再画一幅,这一幅画上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含情脉脉地看着。这就是他的父亲父亲朱烈和母亲母亲朱寒兰。

它深深地注视着这两个男人和女人带着它来到这个世界,然后轻轻收起,放到了画桶里。

明天是火房休息的日子,所以这个晚上,他尽情疯狂,不知疲倦地画画,沉醉其中,废寝忘食。

从最初画人,到后来画妖画兽,甚至用墨水涂抹,他几乎一夜未睡。

此时,朱铭看着手中的画卷,上面透出浓浓的灵气,所画的东西,却是一个远古的巨凶,黑山的老妖。

这个黑山老妖,是朱铭所收的第一个五行之魂,木之魂所属的东西。

对黑山老妖的印象,他还是从对灵木树精的木魂记忆中提炼出来,并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概的轮廓,作画时多用的是自己的想象。但是如果有修士看见了,他们就会看到不朽的精神在上面流淌。

当这幅画画完后,朱铭眼皮再也不能勉强,甚至不能抵挡着桌上的狼狈,匆匆忙忙搁笔,就是大头朝下,昏昏欲睡。

在很长时间里,他都没能回到修士的生活中来,一天到晚都睡不着觉。如今他和大多数凡人一样,每天都要睡好几个小时。

由于疲惫不堪,等他转醒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正午,好在体力和精神已恢复到巅峰,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醒来后,他继续创作,这次画得更简单些,都是在青阳山脉中常见的灵兽、蓝月巨鹰、灵木树精和六翼玄晶蟒等。

画作完成后,已是黄昏时分,朱铭出去卖画,又买了一些油墨和画笔。在一天的摧残下,他手中的那支画笔几乎已经秃了。

为避免惹祸上身,朱铭戴着一顶斗笠,带着几幅画卷来到坊市,用一锭银子租了一个摊子,摊子就开了。

夜幕降临的坊市十分热闹,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很多吃不惯酒楼的人,都会选择来到这里。这儿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多,经常有人能淘到一些充塞了灵性古物,拿回来安放就可以逢凶化吉,延年益寿。

“哦,这儿什么时候居然有多个画摊?真有趣,不知道上面画的是什么.”一个世家公子走到朱铭的摊位前,在他后面还跟着两个随从,这个行头绝对是皇室中的贵族之类的。

那位公子随手翻阅画卷,最后锁定了一幅美人图,上面所画的美女亭亭玉立,白净出水,如真人,仿佛要从画中飞出一般。”这副多少钱?”他立刻问。

朱铭扫了一眼这幅画,上面画的并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朱寒兰,立即说:”不好意思,这幅画放错了地方,没有卖出去…

男人一撇嘴,无可奈何地选了另一张美人图,问道:”这副怎么样?”

“一百两……”

取钱。”那男子喜出望外,急忙吩咐侍者去取钱。

朱铭不经意地一笑,将未说完的话继续说道:”金子…

怎么了?!

一百两金子。朱铭重复道。

这个人把画一甩,气结了,走到一边去。

看着众人离去的样子,朱铭非常淡然地把那幅画放在一边。<-这种事他早就料到,倒也没什么不高兴,毕竟这些画真的有价值,要是没有一点修为,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这幅画卖得这么高,并非他有意炒作。除了挣钱,朱铭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想感受一下身为凡人,与高僧相处的感觉。它有助于领悟道义的真谛。

廊坊的摊贩大多是卖古玩装饰品之类的,画摊本来就不多,朱铭的小摊档也吸引了不少人。然而,让朱铭失望的是,三天三夜都在这里摆摊,他心中的伯乐依然没有出现。观赏者虽多,但大多是前来观看画作、请教画作,甚至把这些天价画作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谈。

“几张破纸而已,到处都是茅屋。是不是觉得钱疯了?”

“呵呵,几张破烂的画卖得那么贵,不画几张好看的,又不会动。花一百两金子,到杏春楼去接一百个姑娘服侍。”

听到人们的议论,朱铭喜怒不形于色,孤独的默立一边忍受侮辱,一边等待着真正的伯乐出现。

“柳老,别看。这个卖画的人简直是疯了,最便宜的一副也要一百两黄金.”第三天深夜,朱铭正准备去买东西,却发现他的摊位前又多了一位老人。这个人看上去很老学究,有一种书卷般的浓厚的气场。

而且在身后正弯腰细腰,唧唧喳喳数落的少年,朱铭却是有几分眼缘。不止在这个坊市,在龙空轩都碰见过好几次。彼此每进一次龙空轩,就是固定的一个上等雅间。

龙空轩只有一个上等的雅间,而且有最低消费限制。入门者非富即贵,十有八九是皇室成员,如是换成普通百姓是绝对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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