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到处都?是脏污,她躲不掉,躲不掉……
肚皮一跳一跳,仿佛是孩子在里面簌簌发抖。
“不怕不怕,没什么可怕的,娘这就带你回家……”
她胡乱的安慰着?,一任眼前景物变幻,丝毫没有怀疑她怎么就如此顺畅的出?了宫,竟无一人拦截。她所有的心思都?被此前的一幕占据了……
相依相偎,深情一吻……
纵然距离遥远,然而那笔挺的身子,英姿朗烈的气度,早已刻进了她的灵魂,要如何方?能错认?还有哪个男人敢在深宫内院光明正?大的与女?人亲热?
而那女?人,即便一身珠光宝气的让人看不清面目,然而仅凭那身姿,那动作,还有那声娇滴滴,不是温香,又是哪个呢?
还有那身装扮,那是皇后的礼服啊。
呵,她以为有些事要许久以后才会发生,原来它们已迫在眼前。
温香……
多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然而在某人的心里定是念念不忘吧。
那俩人合奏的画卷,那一直珍藏起来舍不得用上一用的帕子,那始终来不及出?口的情愫……
呵,当初,她怎么就没问上一问?她怎么就觉得这是他的隐私,是他青春年少的珍贵回忆,她应该像保护他的那些古董般替他小?心珍藏?
她可真蠢啊!
这么说,那年在福满多的相遇未必是神女?有意,襄王无心?是在她面前演的一出?好戏?
即便不是,即便那时他确实对?自己是一心一意,然而经过别离,经过血雨腥风的洗礼,谁能保证人的心一直坚如磐石?而恰在此刻,那个女?人扑倒在他的马下。
四目相对?,多少年少的热情燃起,多少青春岁月的欢歌激荡,以为永远逝去的一切忽然跃至眼前,如此的鲜活,如此的迫近,要如何方?能拒绝?
于?是他接受了,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他是皇上,是天?下之主,这天?下的女?人理应都?是他的。
而温香,必然是个特别的存在!
他们说得不错,他一直等?待的,当就是自己最初的萌动,所以他迫不及待,光天?化日的就与之卿卿我我。
不,不对?,他明知?她要来的,难道是……
她忽的定住脚步,然而未等?思考,有人猛的拽了她一把,紧接着?身子一轻,待意识回转,竟然坐在了马背上。
“快走!”
这一声怒吼仿佛晴天?霹雳的惊醒了她。
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客栈。
不,那是客栈吗?怎么烈焰熊熊,哭喊不断?竟好像,竟好像是当年的福满多……
不,不是,因为有人在奔进奔出?,还有拿着?兵器的人大肆砍杀,这是怎么回事?她在做梦?今天?的一切都?是梦?
“快走!”狗剩抹了把脸,鲜血跟灰泥混在一起,如同夜叉:“朱骁派人杀咱们来了!”
什么?
阮玉震惊,呆若木鸡。
“你还不知?道吗?他要娶别人当皇后,你就必须死!你爹是二臣,他怎么会要个二臣的女?儿做皇后?别忘了,他现在是皇上,皇上……”
是皇上怎么了?难道怕她抹黑他吗?
哦,阮洵放启帝入京,再怎么说也是人生污点,而他得了玉玺就是名正?言顺,是天?命所归,不需要任何污点,因为他是皇上,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