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平阳侯高义啊!”
百姓们连连点头。
这不愧是他们曾经庇佑了他们大兴数十年的战神,重情重义!
就连京兆府尹,也捋着胡子不住的点头。
阮明姿又开了口:“大人见谅,我之所以赘述这些,其实就是不想让大家误会我爷爷奶奶。他们两位老人家都年纪大了,今儿我世子叔叔的亲娘上门,提起这事时,我奶奶惊的差点晕过去……”
阮明姿似是自知失言一般,“啊”了一声,住了口。
百姓们听得正揪心,见阮明姿突然住了口,纷纷催道:“姑娘你别卖关子啊,后来呢,老夫人没事吧?”
阮明姿柔声道:“多谢大家关心,奶奶她无事。只是太过担心我世子叔叔的亲弟弟会被牵连,赶紧补了一份说明。她原本要自己呈上,只是身体欠佳,便只能由我来送到京兆府了。”
京兆府尹却是听明白了。
这位阮姑娘话里头又是惊又是晕的,其实就差是明说了,平阳侯老夫人对她名下的银楼被改做赌坊经营这事,并不知情。
只不过是因着平阳侯世子的亲娘找上门相求了,她才知道了这事,出于对平阳侯世子的关爱,不想让他的家人出事,这才补了这份说明。
京兆府尹叹了口气,不由得感慨,平阳侯老夫人真是一片慈母心啊。
围观的百姓也大多都觉得平阳侯老夫人对那一家子可真好。
不过,也有人觉得不大对劲。
这一般来说,过继后的前后两家人,为了避嫌,那是能不走动就不走动,以免大家见了都触景伤情什么的。
这怎么着,平阳侯世子的亲娘怎么都堂而皇之的直接上门了啊?
这位漂亮姑娘说,平阳侯老夫人“惊”得差点晕过去,不正是说明对此事不知情吗?
不少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起来。
这会儿,百姓里头又有一人,扯着嗓子道:“说起来,你们提到的这又是什么补充说明,又是什么平阳侯世子弟弟铺子的,说的不会是东边那街上的日月赌坊吧?”
阮明姿回道:“正是。”
百姓里的那道声音立刻变得义愤填膺起来:“原先我家就住在附近,那儿原先是座银楼,虽说规模小,但里头的银匠师傅的手艺,那叫一个好啊!我娘一直爱去那儿打个镯子什么的!后来突然来了一伙人,把银楼给拆了,里头的几位老师傅都被赶走了,然后把那银楼给改成了赌坊!还洋洋得意的说什么,赌坊的东家是平阳侯世子的亲弟弟!我娘伤心了好久!……嘿,今儿倒是全对上了!平阳侯老夫人都要现补一个文书说明,这不就代表了,她对这事从不知晓吗?!”
那道声音又变得充满了煽动性:“大家想一想,平阳侯老夫人身居高位,她名下的铺子,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什么世子亲弟弟给充作了赌坊!这说明了什么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