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义连忙摇头,“大少爷是压根顾不上罚我,我不是带了你爹亲笔信嘛,他高兴都还来不及。”
关有寿看了看儿子,侧头看向梅大义时,正要开口却见齐景年端着托盘进入,他赶紧说道,“先吃了再说。”
梅大义连忙站起来。
随后进来的关平安快步按住他,“坐着,坐着。义爷爷,还是在家舒服吧?您是不知道您一没在,我有多不习惯。”
梅大义顺着她的力道又坐下,好笑地看着她,“真不习惯?我怎么听说你还跑出去待了两个多月?”
关平安立马看向她老子。
关有寿摇头。他是来不及也不想提起那事儿,至于之前先生是不是知会孩子祖父一声?更不可能。
关平安从托盘内拿起筷子递给梅大义,“您知道我之前没在校啊?不光是我,我哥他们俩也没在学校呢。”
“先让你义爷爷吃了再说。”
“没事儿。”梅大义摇头,“边吃边说好了。你别瞧我没在这边,这边发生什么事情,你祖父那儿可都知道。”
“梅爷爷说的?”
“他?”梅大义撇了撇嘴,“有的,他会说,更多的都是你祖父他分析出来。就打比方说这次为何让我来。”
关有寿瞟了眼围着梅大义左右而坐的关平安三人,端起茶杯,他垂下眼帘缓缓靠在了椅背上。
“之前你梅爷爷说你们回了一趟老家,之后隔了半个多月,你祖父不放心,就找人打听有没有人骚扰你们。
结果就发现你们兄妹俩人都没在学校,一开学没两天就跑了,是吧?你爷爷当时得到消息就说坏了。”
关平安伸伸手,示意他先吃,不然面条坨了就不好吃。为了让梅大义安心先吃完再说,她笑道,“不是啥大事呢。
这样吧,您先吃着,我正好来给先你说说我爹为啥带我们回马六屯。说起来呢,话长,是这样的。
去年大年三十儿的前一天,那天刚好是早上九点多,咱们家就来了两封加急电报。上面都是说我奶住院。
当时我爹娘都在单位上班……到了地方,我奶就县医院……后来我姨爷爷就带了他丈母娘临终的东西……”
梅大义吃着面条,听着关平安一五一十地讲起与老院那边是如何断了关系。吃完了,就这事儿还没说完。
齐景年赶紧趁她歇口气功夫将杯子递到她嘴边,多少先喝一口也好。关天佑见状开始附言补充她忘了的地方。
关有寿这个无语的。他这一对儿女的口才可真好,上什么研究生班,还不如直接不学相声唱双簧。
梅大义听着,时不时地瞄了瞄一眼他家小少爷,见他并无异色,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比主子猜想的情况好很多。
关有寿朝他安慰笑笑,“我真没事儿。我娘养老问题已经全部解决,他有没有什么话带给我?”
矮油,重点来了。
关有寿这一开口,关平安兄妹俩人立即禁止如出一辙地一脸乖巧坐好,瞄了瞄他们老子,又瞅了瞅梅大义。
“少爷,瞧我这反应,老爷是说了需要钱的地方就用,不够他再汇,总归要让你放心离开才行。
还让我跟你说一句,你不会对不起你娘。老太太,就是你奶奶,我出发之前,她老人家也吩咐了我很多话。
她让我有时间就上一趟叶家堡,看你老丈人那边缺了什么,能帮的都帮。对了,这是老太太给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