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料到她要这么讲,话音一落他欺身而来,眼神如钩勾住她躲避的眼神,吐纳的热气喷散在脸上。
麻得骨头酥麻心痒。
“怎,怎么了?”她问,声音软糯。
毕竟是交手无数次,已经有些经验还不至于方寸大乱。
他又笑,鼻腔起的共鸣尽在耳边,加上他被笑意晕染的眉眼,又柔又蛊惑的声线。
没有比这更要人性命的。
“绾绾是怕我图谋不轨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怎么会以为我舍得让你屈就在沙发?”
“当然,孤男寡女,绾绾心中有顾虑也是理所应当。卧室让给你,我睡沙发,你累了半宿别撑着休息去吧。”
“我怎么能……”
一句话未讲完,她就被拦腰抱起,根本不给继续争辩的机会抱着就上楼。
“就这么怕我?”
怀里缩着头的姑娘否认,目光固定在他衣袍上。
“不怕,而且我觉得你第一个提议很好。我,我们的关系,相处同一空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你陪我在医院半夜也没休息好,让你睡沙发我,我也舍,舍不得。”
这一句磕磕巴巴的时间里,温小姐也成功攻略自己。
攻略成功心里就没什么畏惧,抬起眼来浅浅笑着,“睡一张床吧。锦爷正派雅致,是谦谦君子,同床共枕也不会有什么。”
不会有什么才有鬼!
三十岁的男人,有贼心还怕没贼胆?
不过帽子戴得太高,却是不利于事情发展,反正来日常方不急一时。
“绾绾这么信任我,我自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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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卧室的确大得出奇,单独衣帽间,加宽的浴室,国王级的大床的确看着舒服。
她有点后悔当初没这么改装,现在好多房间空出来不知道做什么。
或许多数男人不喜花里胡哨的颜色,整个卧室装修风格走简约派,以黑色为主基调。
一上床温绾就主动缩在右边角的位置,拉着被子已经躺下但还是在打量房间。
没有机会参观过二楼,这会儿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官锦熹去关了窗,整个卧室就暗沉下来,有空调风还有加湿器。他是南洋人,来了京城多年还是没太适应这边的干燥。
随着脚步声贴近他已经到床边,眉眼带笑凝着缩在角落蜷缩成一小团的人。
这么宽的床,睡得这么拘谨。
还说不怕他就只是嘴上逞能。
蜷缩着的人这会儿憋着呼吸,竖着耳朵仔细在听身后一举一动。一个简单掀被的小动作也能吓得她心若擂鼓。
直至官锦熹彻底躺下不在有动静,她悬着的心才跟着落下。
悄悄的长吁口,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这阵仗堪比第一次上手术拿手术刀开颅,手软,脚软加心慌意乱。
“绾绾。”
忽然被叫到名字,心头没忍住又是一抖。
“我,我在。”
“好好休息,别怕,我就在这儿。”他宽大温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轻柔缓和有节奏。
背对着他的人偷摸一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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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京城但凡有点背景台面的家族,就是家里掉根针,媒体,贵圈也能传出朵花儿来。
贺家表亲姚家,这时候一家子差不多熬了半宿没睡。昨晚夜班滨江路的车祸跟姚家小女儿可是有脱不了的干系。
明玉楼那边的进度,根据郑晁的血检结果他达到醉驾标准,并且在肇事以后有逃跑行为还造成一人死亡。
原本事情到这儿差不多可以结案了,但根据易小姐录口供时回忆,好像在车祸发生时对面跑车上其实有两个人。但当时天黑雨大,不太确定的是哪个在驾车,更不知车祸后另一个人在哪儿。
当晚车祸后,明玉楼排查京城所有医院,私立或者公立都没有得到别的情报,但从郑晁当晚参加的派对聚会人员口供来判断,郑晁离开时的确有个女生同行。
那就是姚家的小女儿。
姚家别墅外停了辆轿车,车窗紧闭看不见里面情况,但车里是有人的。
“嗷——”的一声,打瞌睡的大头惊醒,捂着胳膊疼的不行。
“你干嘛掐我,很疼好不好!”
副驾驶位,甜果在呼哧方便面,冷冷的睨他眼,“让你盯着,干打瞌睡找死吗!”
“不是,我们盯了一天,除了警察局的人象征性来了一次就没有别人。再说,这样敏感的时候哪个会真的来姚家。”
甜果不认同的摇头,杏仁的眼眸贼精神,“如果传闻是真的,有可能肇事的是姚慧然。现在的情况是如果警方找不到姚慧然驾车造成车祸的证据,那么郑晁就会认定为肇事者。”
“虽然郑家在京城还算混得不错,可这件车祸案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任何风吹草动大众都盯着。姚家绝对不会自爆认罪,那么现在事情的发展就看郑家那边如何处理。”
甜果腿上摆着一个平板,正紧紧的盯着几家大众媒体平台。
今天的热榜话题是:富二代驾车醉酒肇事,法律VS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