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如同飓风心跳如同雷鸣如此安静的环境里古行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血液在体内流动的声音。
那是山呼海啸般的狂潮拍打在悬崖上的声音。
他的脸色苍白微微颤抖着拿出了地图。
火苗在他手里绽放出来细微的光芒中他静静看着手里的地图。
或许是心理的作用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张看起来无比古老的手绘地图竟然也透着一种诡异的感觉。
火苗在黑暗里摇曳着 他仔细辨认着周围的一切越看内心越是冰冷。
他向后退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可从地图上无比复杂的标注来看他非但没有远离那片森林反而是向着更深处在前行到目前为止他距离真正的目的地似乎只有不到一公里。
手心里一片粘稠似乎是因为紧张而大量出汗。
古行云一手握着地图另一只手随意在胸前擦了一下。
一抹无比凄厉的殷红出现在了他胸前的衣服上形成了一片看上去无比阴森的血手印。
鲜血?
握着地图的另一只手也在变得粘稠。
古行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慢慢的在黑暗中他一点点的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地图。
四周愈发黑暗。
周围愈发安静。
能见度极低的光线里他只能隐约看到自己手里似乎拎着什么东西。
像是地图但好像又比地图大了太多。
浓郁的血腥气在黑暗里扩散着。
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浓稠的液体正在从自己握着地图的手心里不断的流淌下来。
古行云的手臂微微颤抖着再次弹出了一道火光。
火光照亮了黑暗那一瞬间古行云看到了自己手里的……地图。
他的心跳陡然停滞了一瞬随即疯了一样把手里的地图完全扔了出去。
在他手中那变大了很多的地图赫然是一张无比完整的人皮!!
温热的鲜血从人皮下方流淌下来人皮浑身软软的可脸庞部位却顽强的扬起来对着古行云极为诡异的笑着。
“草!草!草!”
古行云一手捂着胸口眼睛睁到了最大。
那张被甩出去的人皮落在了树上。
树干瞬间被鲜血染红薄薄的一层人皮无声而诡异的笑着在树干上快速移动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古行云眼前一花人皮已经倒吊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它的身体被悬挂在距离古行云最近的树干上头上脚下满是鲜血的狰狞脸庞正对着古行云不停的微笑而空洞的眼眶则在死死的盯着古行云的眼睛。
情绪似乎在这一瞬间完全崩溃了。
古行云是高手是无敌境高手是护国战神。
他见过很多对手。
但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
情绪彻底崩溃的他猛然全力爆发领域朝着四面八方浩荡他整个人不管不顾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直接冲了过去。
狂暴的领域扫过了树林。
树林安安静静一片死寂。
黑暗疯狂的向后退却。
古行云全速向前。
一分钟?
半分钟?
或者是几秒钟的时间。
一抹熟悉的阳光陡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近乎热泪盈眶的古行云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冲向了面前的阳光。
下一秒钟所有的黑暗骤然消退。
森林也出现在了他的后方。
他在一片黑暗的森林中冲出来整个人毫无风度的跌倒 在了一片相对平整的草地上。
阳光洒落下来但却没有任何温度苍白的近乎虚假。
可这终究是光线。
古行云完全放松下来他死死的盯着身后的森林。
一片黑暗的森林依旧静静的凝视着他。
那张人皮也没有冲出来。
古行云松了口气颤抖着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大口的吸着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他甚至来不及思考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的光芒让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安全。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在温暖如春的南云冬季周围凛冽的近乎刺骨的寒风到底是有多么的不正常。
香烟很快被抽完。
古行云站起来稳定着自己的心绪对于这片树林他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所以他一直背对着身后盯着树林的方向慢慢的倒退着。
脚下的草地越来越平整甚至出现了斑驳古老的地面。
古行云不断后退直到后脑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古行云的头皮一阵发麻猛然转身。
视线中一个被他撞到的灯笼正摇摇晃晃的飘荡着。
出现在古行云面前的是一扇极为古老的木质大门。
而灯笼却没有挂在大门的正上方而是悬挂在了靠中间的位置。
惨白色的灯笼上涌殷红如血的墨迹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喜字。
白色的灯笼红色的字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舒服。
古行云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一段距离这才打量着四周。
入目出到处都是白色的灯笼。
到处都是红色的喜字。
一间间古老的房子整齐的排列在街道上。
古行云似乎就站在大街的中央。
古行云的内心开始下沉不断的下沉。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看不到一点颜色。
天地中的冷风似乎更加凄厉了。
阳光仿佛也在逐渐的暗淡。
古行云默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一座村庄。
确切地说。
这里就是手绘地图不是那张人皮上标注出来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