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啊,”白鹤手指轻敲桌面,眼珠子乱瞟,“除了腰酸,腿酸,还有哪里不舒服,不能瞒着师父啊。”
“哦,还有。”宇文复伸出一根手指。
“听你这么说,师父知道了,”白鹤抬手阻止他往下说,“一会儿师父给你配药膏,你拿回去擦,一天三次,消肿止痛。”
好吧,既然师父知道他肩膀疼,那就不说了。“多谢师父。”
“你先吃吧,一会儿师父叫人把药送来给你。”
“好。”
白鹤站起来,宇文复作揖:“师父慢走。”
早饭是鸡蛋粥、凉拌土豆丝以及鸡蛋饼,蛋粥绵软,土豆丝爽口,鸡蛋饼香脆,宇文复胃口好,全吃完了,坐了会儿,便听到敲门声。
“阿复,是我,余冬。”
“进来进来。”
余冬推门而进,端着东西进来,托盘上是膏药贴和一个小孩巴掌大小的扁圆瓷盒,膏药贴宇文复知道是贴在身上的,这瓷盒里装的,难道是师父新研制的涂抹膏药?
端起瓷盒,宇文复掀开瓷盖,里面是润泽白软的膏状,放到鼻前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师父有跟你说这个膏药怎么用么?”
余冬摇头:“白先生没跟你说吗?”
“……说了。”但有一点宇文复不明白,有膏药贴就好了,为何还有这软膏,算了,一并拿回去吧。
盛夏艳阳高照,药王谷内却微风习习,清风过处花草摆动,淡淡花香弥漫。
宇文复趴在桌子上盯着扁圆的瓷盒,李珩哼着小曲儿进来,道:“你已经盯着这东西快半个时辰了,是什么灵丹妙药么?”
“是药没错,”宇文复叹气,“我有点想不通,这东西是擦哪里的。”
闻言李珩也坐下来,和他一样双手叠放,下巴枕着手:“你师父没说么?开药怎会不告知用法?”
“说了,”宇文复道,“师父说一日三次,擦在患处。”
“那不就结了?哪里疼擦哪里啊。”
“问题是师父又开了膏药贴。”
“哦,是这样啊。”
宇文复翻白眼:“你压根就没听明白,装什么。”
李珩撇撇嘴。
“擦了膏药才敷膏药贴,有些不对,会影响膏药贴的药效,除非是摘下膏药贴后抹的了。”
“有可能。”
“……”
李珩把瓷盒挪近了:“其实吧,你擦一些在手背上,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也对。”宇文复用干净的木片挑了些,再用另外一条竹片沾了玉白色的药膏直接抹在手背上,用尾指抹匀。
“怎么样?”李珩好奇地问。
“凉丝丝地……”宇文复回想起白鹤说消肿止痛,这药应是用于擦伤或红肿发炎一类的,可他是全身肌肉酸痛,没有外伤啊。
“你不是说腰酸腿酸么,用得上就用呗。”李珩说道。
宇文复转头看李珩,危险地眯起眼睛:“昨夜我到底做了什么?”
李珩为难地挑眉:“真的要说吗?”
“说。”
“我怕说了你尴尬……”
咬牙切齿:“说……”
“你先保证,我若是说出来,你别不高兴,也别因此而打我。”
宇文复沉气:“我保证。”
李珩戒备地离他远一些,道:“你昨夜醉酒之后跳了好久的舞。”
嘴角抽搐不止,宇文复:“跳、跳……”
“是啊,”李珩道,“你一会儿压腿,一会儿劈叉,一会儿跳大神,一会儿旋转跳跃,嘴里还唱着什么一起摇摆,你还非要我跟你一起跳,折腾了大半宿,你累得睡过去,连蚊子咬你都不醒,喏,你脖子上的红点就是蚊子咬的,我可是给你赶了一晚上蚊子呢。”
宇文复:“……”
“你以后还是喝果子酒吧,别喝糯米酒了。”
随后听到关门声。
像鬼魂一样沉默地飘回屋里并关上门,宇文复扑在床上双手捶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丢人了!!!
李珩倚靠在门旁的墙壁双手抱胸:“我本来不打算说的,知道你脸皮薄,你非要我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宇文复不仅捶床,还蹬腿,被褥皱成一团,乱七八糟。
瞟了一眼漏刻,过去一盏茶的时间了,李珩不放心地抬手要敲门,门开了,宇文复没事人一样从里面出来。
李珩搂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别放在心上,这事儿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用手肘把人顶开,宇文复道:“你当时就应该把我劈晕。”
“我舍不得啊,”李珩食指挠着脸,眼神飘忽,“其实你那样还挺可爱的。”
要不是昨夜宇文复打了个酒嗝,喷他一脸酒气,他也不会清醒,悬崖勒马地没有亲下去。
不然第二天真不知怎么面对宇文复了。
作者有话要说:(猛地掀开幕布)想不到吧!
评论越来越少了,难道已经不吸引人了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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