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扶到新房前,宇文恪好像酒醒了些许,站在门外,手从李珩肩膀上收回来。
“哥?”宇文复叫了声。
“嗯……”宇文恪为了清醒摇了摇头,“哥哥开心,喝得有些多了……”
李珩:“那你自己进去呗,嫂子在屋里等你。”
宇文恪点了点头,双颊因醉酒而坨红,拍了拍李珩的肩膀:“谢了。”
“谢什么,进去吧。”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也加油。”
一旁的宇文复:“……”
宇文恪笑呵呵地推门进去了,并合上房门。
宇文复松了口气,李珩牵着他的手离开:“你哥说的没错,春宵一刻值千金。”
“你够了,休得胡言。”
“怎么可能够?”李珩邪气一笑,“对你怎么都要不够。”
宇文复突然站定。
李珩:“?”
“你有没有听到?”
耳朵动了动,李珩点头,而后会意笑道:“看来你哥挺快活的。”
“我怎么听着不大对劲?”
“估计在打架。”
“打架?”
“俩人都是会武功的,肯定先比个高下,”李珩搂着他的腰,“就像咱俩在床上也要分高下一样嗷——!!!”
宇文复面无表情地直直扬手揍李珩脸:“叫你不要胡说八道。”
这天,宇文复和李珩一同回邪教,邪教里十分安静,有些不同寻常,一问贾崖才知道,今日是贾潘安的忌日。
贾饕餮提着一小坛酒从房间里出来,一抬眼便见宇文复和李珩站在面前:“教主,您回来了。”
“你是要去拜祭前教主么?”
“是。”
“只带一坛酒怎么行,”宇文复身边的李珩从身后取出一只烤乳猪,贾崖提着一篮水果,“这才够诚意,我跟你一起去。”
“教主有心了,教主请。”
贾潘安的坟墓立在一处洞穴里,没有被风吹日晒。
宇文复将白烛点上,又亲手烧了些纸钱,忽而觉得贾潘安身为邪教的教主,这么被埋葬太过于接地气,不由得问:“大长老,我有个事不大明白。”
“教主您请说。”
“以本教的财力,建设山中陵墓,为贾教主再造一副石棺或玉棺不是问题,为何只立一个坟包?”
“回教主,这是贾教主的意思,”饕餮道,“他说按照乡下的习俗,人死后需入土为安,才能轮回转世。”
“原来如此。”宇文复了然,这也是大多数中原地区的说法,没什么特别。
“教主还说一切从简,一个坟包,一个墓碑便可。”
“贾教主当真是这凡尘俗世中的一股清流。”
在石室里处理教务,李珩给宇文复磨墨:“你怎么突然问起贾潘安坟墓的事。”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宇文复提笔写字。
“哪儿奇怪?”
宇文复摇了摇头:“说不上来。”
秋意凉,皇宫里黄绿相间。
李珩叫人把荷池里的水放干,卷起裤腿,拿上工具,和宇文复下去挖藕。
正挖着,小文子跑过来了,赵籍道:“殿下,皇上头疼症发作了!”
“传太医了吗?!”李珩把藕往岸上丢去,先把宇文复送上岸。
“传了,太医也去看了,可还是疼呢。”
宇文复道:“我去看看。”
御书房。
李景躺在榻上,赵寒江站在一边眉头紧锁,御医常康只能暂时稍微减轻李景的痛感。
头疼症是李景过了不惑之后所患,再加上近年藩盟嚣张,侵吞部落小国,威胁到大晋边疆安定,李景头疼症才越来越厉害。
李珩带着一身泥进来了,衣服都来不及换,赵寒江也没说什么,李珩叫了几声父皇,李景淡淡开口。
“你的脸别靠过来,朕见了更头疼。”
“……”
赵寒江忍俊不禁。
李景牵起赵寒江的手:“好了好了,你笑了就好,朕见你方才着急,心疼得紧。”
“父皇,您真的是头疼吗?”怎么还不忘秀恩爱?
御书房外,宇文复正低声与常康交谈,常康先是说了李景的症状和脉象情况,而后宇文复唇齿开合,声音虽小,但别的太医不敢插话,末了,常康点了点头,说了个“行”,便又进去了。
常康取出银针刺入李景头顶几处穴位,又点燃艾草棒子在李景头顶熏,不一会儿,李景头疼便逐渐消去。
直至拔去银针,李景只觉浑身轻松许多,脑袋也没有往日沉重,对常康道:“常御医,朕觉得舒服许多了。”
常康松了一口气:“皇上,此法非微臣想出来的。”
李景挑眉。
“此法是宇文公子告诉微臣,由微臣施针,看来宇文公子的医术已深得其师父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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