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动不了，可是嘴巴能说话，眼睛也能看见东西。”
“我离开后，你要是找父亲告我的状，那我就完了。”
“所以，对不住了大哥，我只能割了你的舌头，剜了你的眼睛。”
“斩断你的手脚，这样，我才能彻底安心……”
柳如卿每说一句话，他便对柳培元做一件事情。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整个酷刑过程中，柳培元一直保持清醒状态，逃无可逃的承受着身体的致命痛苦。
“唔……”柳如卿，你这个恶魔，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柳培元感受着身体各处的剧痛，脑子都变得不清醒了。
他呜哇大叫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无法动弹，无法视物，在床上形同一堆烂肉。
什么叫生不如死，柳培元现在就是生不如死。
而他的炼狱，才刚刚开始。
收拾好刀具后，柳如卿也不管被他割下的眼睛舌头，他最后看了眼人不人鬼不鬼的柳培元，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随即身形一转。
柯庭致神情一震，以为他要离开。
谁知这人下一秒，却几步迈到那个叫慧儿的小丫鬟身边，然后空气中银光一闪，慧儿细长的脖子上，便多了一丝血痕。
柳如卿为了保守他手刃亲哥的秘密，竟然赶尽杀绝。
啧啧，看到这里，柯庭致对柳如卿彻底的刮目相看了。
同样的心狠手辣，不留余地，做事谨小慎微，对至爱之人至情至性。
他和这个柳如卿，是同类。
这人做他的妹夫，倒也合格。
就是清欢那边，不知是何想法……
柳如卿离开后，柯庭致略等了等，没在柳家发现什么异样，他才身形飘忽，如同鬼魅般运起轻功，回了下榻的客栈。
次日一大早，他洗漱完毕坐在客栈的大堂用餐，便听到客栈老板与客人们交头接耳。
说的正是柳家之事。
一人说柳家的二公子柳如卿，天刚刚放亮，便被柳家人送到驿站，与征兵之人一道离开。
大家都赞柳如卿当兵保家卫国，是个血性男儿。
另一人又神秘兮兮的提到柳家大公子柳培元。
说是昨晚不知几时，柳家发生了一桩血案。
那飞扬跋扈，人嫌狗厌的大公子，被人悄无声息的废了，手脚尽断，眼睛被挖，舌头被割。
最惨的是，尾椎骨都被人生生切断。
活是还活着，却比死了还要难受。
“要我说呀，那柳大公子，就是造孽太多，遭报应了！”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柯庭致神色不动，依旧掰着他的大白馒头，像个局外人似的。
可他昨天，分明就是现场！
客栈的楼梯上，斐骆眸子狭长，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柯庭致，眼里一片惊奇。
他显然是误会了。
以为柳培元的惨案，是柯庭致所为。
斐骆的目光太过炙热，引起了柯庭致的注意。
他剑眉微蹙，骤然抬头看了过去，正巧与斐骆的视线相撞。
两人都是冷峻之人，沉默不语的对视着，颇有些针锋相对，火花四溅的架势。
不同于柯庭致满眼的防备，斐骆眼底透出一抹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