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住在这所房子里的人,对了,大哥,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我敲了好一会儿门了,里头一直没人回应,这么大的雨,他们也不可能出去啊……”
温玉兰疑惑的嘀咕了一句,谁知这话,却被彪形大汉听在耳里。
他呵呵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回道:“谁说下雨天就不能出行了?”
“你不是隔壁的朋友吗?”
“人家昨晚就冒雨离开了。”
“这房子是他们租下的。”
“这些情况你都不知道,还敢说是他们的朋友,哼,真是大言不惭,当我傻好糊弄是吧?”
“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人,识相得,就给我赶紧滚!别在门外叽叽喳喳的,打扰老纸睡觉!”
大汉骂骂咧咧的说着,临了对温玉兰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然后当着温玉兰的面,“砰”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至此,温玉兰再见斐骆的希望,彻底落空。
雨连绵不绝的下着,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温玉兰抬头看了眼红砖瓦房的屋檐,沉声叹了口气,心里虽然不情愿,她还是转身离开了。
事已至此,她和英雄的第三次相遇,只能听天由命了。
然而,温玉兰并不知道,那个和她说完话的彪形大汉,在关上房门后,略等了一会儿,确定她已经离开。
他便打开房门,打着伞走到斐骆家外,敲响房门。
是甲二给他开的门。
而温玉兰苦寻的斐骆,就好端端的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
他手边的桌子上放了一盏茶。
那茶初时还热气腾腾,现在已经变得温凉温凉的。
斐骆剑眉深目的端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房门方向,脸上神情淡漠,透着一股子幽凉之意。
和温玉兰印象里的温暖正气模样,截然不同。
和温玉兰搭话的,实际上就是甲一,甲二的双胞胎哥哥,比甲二更加稳重一些,是斐骆的得力助手。
这会儿,他成功打发走温玉兰,便赶回来复命。
“大人,我不明白。”
“那女人长的又黑又肥,模样也不俏丽,行事还很粗鄙。”
“您怎么偏偏对她青眼相加?”
“大人,您别怪我给你泼凉水。”
“那样的女人,着实配不上您,您可不要被鬼迷了心窍!”
“及时止损才是正经。”
最主要的是,万一那个叫温玉兰的女人,是敌方派来扰乱他们的女间谍,那事情就更加不妙了。
“大人,你就不该心慈手软,昨天,你该让我杀了她的!”
一言不合就收割人的性命。
这是璇玑处人的基操。
要说这个草菅人命,斐骆比他更在行,可昨天,他偏偏对那个温玉兰庇护有加,格外的关照。
这情况不对劲儿,容不得甲二多想。
甲二是一片好心,可这些话听在斐骆耳里,却让他十分反感。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里有一把秤,不需要旁人指手画脚。
就算是左膀右臂的甲二,也不行!
斐骆戾气横生,当下就一脸不耐的睥着甲二,冷冷斥道:“甲二,你在教我做事?”
这不容置疑的霸道语气,以及满眼的愠怒,让甲二动了动嘴,终究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恭谨的垂头表示了他的臣服。
好叭,是他越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