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钟莞离家出走的行为,被及时叫停了。
阻止她离开的人,除了她这具身体的现任夫君,也就是二皇子魏子严,便没别的人了。
毕竟穿越之前,钟莞的原身在左相府,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可怜,就是哪天病死了,估计都没人发现的那种。
若非她愚钝无知,轻信了恶毒女的话,主动做了对方用来构陷魏子严的棋子,上了魏子严的床,与男人有了首尾。
而男人无意间发现她会一手出神入化的外伤医术,她也不会鬼迷心窃,被魏子严哄着松口,然后嫁人,失去自由身。
否则,钟莞完全可以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离开。
毕竟她对原身的家人可没什么感情。
只是现在不行了,现在,她是二皇子的宠妾。
她是结了婚的女人,在这个时代,妾是不能随便乱走的。
就算要走,也得夫家同意。
这是魏子严费劲口舌,对钟莞耳提面命后,钟莞总结出来的意思。
她对此嗤之以鼻,却挣脱不得,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殿下你直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才肯放我去中州府?”
“我说了,我不是要逃跑。”
“我去中州府,是去找我的朋友,她是女的!”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就去看一眼,确认一下。”
“如果她不是,我立马就回来。”
“不对,我立马就跟你去边境行军打仗,给你做专属大夫!”
半夜出逃却被堵在墙头的钟莞,看着底下被火光照得俊脸泛红的魏子严,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在现代时就是出了名的社恐,最怕遇到这种尴尬场面。
每次遇到,她都想要发出崩溃的土拨鼠尖叫。
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所以钟莞话里话外带着妥协和让步。
而魏子严正是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才顶着一张冷淡脸,将钟莞拿捏的死死的。
闻言他发出恰如其分的疑问,颇有些丈夫怀疑妻子劈腿的警惕感:“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远在中州府的所谓朋友?”
“钟莞,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就这么讨厌我?为了逃离我的身边,甚至不惜撒谎骗我?!”
“你活到十七岁,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皇觉寺,你连京城这一亩三分地都没出去过!”
“你告诉我,你到哪里结识一个中州的朋友?”
魏子严站在墙下,已然是怒急攻心。
他这几日本来就忙,朝中形势对他不利,他本来就殚精竭虑,疲惫不堪。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还没倒呢,他的后院就起火了,宠妾就拎着包袱准备跑路了……
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二皇子现在恼得恨不得把钟莞揪下来,狠狠打她一顿。
因此,他此番的态度便显得咄咄逼人的。
钟莞对他本来就没好感,又因他总是对她冷冰冰的,还经常吆来喝去,像对待奴仆一样,她就越发的不爽了。
魏子严要她下去,她偏就坐着不动。
反正这中州府之行,她非去不可!
这可是事关她后半辈子的人生大事儿,她岂能马虎,岂能退让?
“美少女的事情,你个老男人少管!”
“反正中州我是必须去的。”
“你要不愿意,你就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