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熔只是轻笑,而后跳下马走到两人面前,道:“是镇国公的亲信自然是最好的,想必他们也会如镇国公一般对寡人衷心。”
说着,他还似有意似无意地撇看了沉默站在一边的轩辕烬一眼,眸中尽是深意。
可一旁的靖王爷却只是反应木讷地朝着一旁了几步,甚至还转过身去,似乎是在有意避嫌,不沾染朝廷之事。
见他毫无兴趣,轩辕熔也觉得没趣,便随意丢下一句:“看得出镇国公有几分舍不得,那寡人就给你半月时间来打点那些人,不得有误!”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临走是还不忘多疑的瞧了轩辕烬一眼。
转过身去,他似乎对这般随意离去有些不满,便又开口,道:“靖王,你那兵符可要好好收着,可莫要再向今日一般不懂事了。”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口吻,轩辕烬只是轻轻一笑,而后看向他的背影,道:“臣弟记下皇上这话了。”
“但是臣弟还是想要替自己谋一个好名声。臣弟自然是知晓兵符一事不得马虎,所以今日这样的小场面定然是不敢随意将它拿出来的。”
“你说什么?!”轩辕熔顿时转身,眼中含着难以置信与愤怒,厉声道,“你胆敢戏弄寡人!?”
轩辕烬却是轻柔的笑着,眉眼中尽是温柔,有意装傻,道:“莫非皇上没有听明白臣弟的话吗?那臣弟再多说一遍便是了。”
“臣弟今日只是带了一队府兵罢了,并未带上那尊贵的兵符。那是何等重要的东西啊,臣弟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轩辕熔捏紧了拳头,气的身子发抖。今日倒是自己的多疑害了自己当了一次被人戏耍的猴子!
他咬牙勾唇,眼中写满了杀意,又连连点头称好,道:“今日倒是寡人多疑误会了。”
“不过可切莫再有下次,这东西可容不得你如此招摇行事,若是惹来什么祸端,可莫要怪寡人不曾提醒!”
他轻轻言语,眼神阴鹜,一刻都不曾离开轩辕烬手中的剑柄。
此话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轩辕熔在警示靖王爷,若是他再这般戏弄他,别说这兵符,就连整个靖王府都会惹上麻烦。
轩辕烬自然是交好就收,眼下和他撕破脸皮实在是不明智之举。
“是,皇上的教诲臣弟都记下了。臣弟一定会更加谦逊,也会将兵符好生藏好,绝不会给小人有可乘之机。”
轩辕熔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就转身离去了;而一旁的镇国公则是忍着笑意——这世间谁人不知皇上想要靖王爷手中的兵符已经许久了,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他。
看他那匆匆离去的模样兴许也是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深意,只是不想逞这一时口舌之快罢了。
两人是站在大理寺门外等了片刻的,直到轩辕熔带着人马走远才准备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