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照将珠子暂且收入袖中,扶额,认真思考,接下来如何把暴怒的江岸哄回来。
虽然错不在他……不,还是他,陆琊也是他……
明照想完更郁闷了。
另一边,江岸跑出客栈不久,便有几分后悔了。
残余的药力虽然不至于让他神智昏迷,到底身子还有些难受。
他往冷风中行了数百步,终还是跳进城外的湖泊降温。
冬天,湖泊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江岸脱下一身衣服,将全部零零碎碎东西放在湖畔岸上,再往冰面上猛地踩去,将那一层薄冰顷刻间踩得稀巴烂。
——好像在踩某个拍蚊子的傻逼。
他本身不惧冷。
在水中游了两圈,将药力发散完,江岸拧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上岸,穿回衣服。
等他快回到客栈里时,忽然发觉自己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腰间怎么这么轻???
他往身上一摸,怎么也摸不到自己装着散碎银子的钱袋了。
“真是坏事。”江岸赶紧回城外湖边找,奈何夜深风寒,三更时分,天又落小雪,他把整个湖边都寻一通,都没找到。
“这银子还能自己长脚飞了?”江岸算是纳闷了。
他泡冰湖水时,那堆衣物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没见有什么动静。而钱袋子,正好被压在最底下。
江岸心里有点焦急,提前回到客栈,仿佛忘了自己之前的话,“啪啪啪”拍起明照的房门。
“我钱袋子被偷了!”
想了想,银子突然成精,跟窃贼过于厉害的可能性,还是后者高点。
江岸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明照托腮凝思:“确实麻烦。”
江岸应和道:“当着主人的面偷东西,这人肯定不好逮,指望不上县衙门了。”
明照:“不,我是指,他偷看你赤/身入水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