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浣布,是用石棉纤维纺织而成的,具有不燃性。
列子书中就有记载:“火浣之布,浣之必投于火,布则火色垢则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疑乎雪。”
火浣布在现代叫石棉,是一种工业用品,因石棉粉尘具有致癌性,世界上多数国家将其列为禁用品。
姜霓捣鼓了一阵,将它捣鼓成了洁白的粉末状。
石棉还有一项作用,那就是与皮肤接触后会引起瘙痒。
她暂时还惹不起徐贵妃,但吴才人这根搅屎棍,不教训一下实在是意难平。
不就是仗势欺人吗,谁不会呀!
姜霓将石棉粉末小心地收入一个小瓷瓶,交给银杏,小声在她耳边说道:“你明日寻个机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这个洒在吴才人养的那只畜生身上,记得小心些,不要自个沾上了。”
吴才人近来从徐贵妃处得了一只毛色很漂亮的猫,她嘚瑟得不行,恨不得将其奉为上宾,每日都要亲自抱着逗弄一番。
银杏眼里闪着兴奋的目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出于对姜霓的信任,也没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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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吴才人一出来,就看到姜霓扬着笑容在门口挥着手向她打招呼。
昨天刚给了沈蕴宜一个下马威,吴才人心情正好,也没像往日一般不理不睬。
吴才人走上来关切道:“沈姐姐没事吧,听闻昨天还叫了太医,我本来想去瞧瞧沈姐姐,又怕打扰了她休息。”
姜霓和煦道:“多谢吴才人关心,我娘是个好人,菩萨自然会保佑她的。”
接着,她又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只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某些为虎作伥的小人可要小心了,说不准什么时候报应就来了。”
也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冲她咧嘴一笑,飘飘然地走了。
仿佛关系良好的两个人偶然碰见,相互寒暄了一番。
吴才人望着姜霓远去的背影,呸了一下,这死丫头一定是在咒她。
真是可笑,若真如她所说,天下岂不是太平了。
她拢了拢衣袖,趾高气昂地往另一条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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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放学后。
姜霓对六皇子说道:“六皇兄,你不是说今日先生讲的受力分析没听明白吗,不如今晚过来棠梨殿,我们一起做功课。”
六皇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在自己宫里淑妃不是亲自盯着他做功课就是派一群人盯着他,他想偷个懒都不成。
六皇子:“没问题,那我用过晚膳后就找你去。”
姜霓回到棠梨殿,银杏就激动地跑过来告诉她:“今日吴才人不知怎么了,全身发痒,请了好几个太医都没用,只说是过敏,让她清淡饮食,多休息少出门,气得吴才人摔了好几个杯子,这会子还在发火呢。”
“是吗,吴才人好可怜,怎么说也是邻居,过半个时辰,我们就去探望探望她。”姜霓对着银杏眨了眨眼。
“嗯嗯。”银杏幸灾乐祸地点了点头,等会肯定有好戏看了。
“公主才刚回来,你拉着公主嘀嘀咕咕些什么呢。”莲青走了过来,训斥了银杏一声,转头对姜霓温和道:“公主,快来吃饭吧,今日娘娘亲自下厨,做了公主最喜欢的珍珠肉圆。”
“诶,来了。”姜霓乖巧地应道。
华清宫。
淑妃:“景赫人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又跑哪疯去了。”
底下人战战兢兢地答道:“回娘娘,六皇子去棠梨殿了,说是和七公主一起做功课。”
淑妃缓缓地皱起了眉头:“七公主?”
“是的,娘娘,就是沈婕妤的女儿。”
淑妃想了一会,才想起这个人的存在,她只在宫宴上见过七公主,印象中的七公主总是低着头,一个人默默地待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淑妃吩咐道:“去传景赫的书童过来,本宫要问话。”
六皇子有两个贴身书童,竹安和竹成,竹安和他一道去了棠梨殿。
听闻召见,竹成脚不沾地走进殿内跪下:“给娘娘请安。”
淑妃抬了抬手,示意他平身。
淑妃直接了当地问道:“本宫问你,景赫什么时候和七公主那么熟了。”
竹成答道:“好像是从七公主病好后,六殿下突然和七公主熟了起来,两人放学经常一起回家。”
淑妃又问道:“七公主这人如何?”
竹成思忖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答道:“这,奴才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七公主学习很好,前不久的月测拿了第一,功课还被先生表扬了好几次。”
淑妃沉默了半晌,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竹成紧张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了。
“行了,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竹成松了一口气。
淑妃招手示意心腹宫女上前:“你去棠梨殿看看情况。还有,去打听一下七公主和沈婕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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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大步流星地朝着棠梨殿的方向走去,他发现前面似乎有个很眼熟的身影。
走近定睛一看,这是姜霓的贴身宫女碧梧。
六皇子笑道:“本皇子又不是不认路,小七可真客气,还特地派你来迎接我。”
碧梧勉强笑道:“六皇子误会了,奴婢不是来接您的。公主突然有些不舒服,让奴婢来跟六皇子说一声,让您明日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