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的时候,沈宴十分自然地从班级倒数第一提升到了全班第9名,颜沫看着他的数学试卷,除了最后两道大题空着,前面的选择题和填空题几乎全部正确,她犹疑地看了看吊儿郎当捧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少年,“你之前真不是在耍我吗?前段时间你连初中的知识都掌握不住,这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月就能达到的效果?”
沈宴做出一副被伤透心的表情泫然若泣道,“唉,颜颜你可真是无情,人家为了不辜负你给我补习功课的苦心,每天可是头悬梁锥刺股拼搏到凌晨,就是怕出去堕了你学神的威名,你不为我骄傲也就算了,居然还在怀疑我,你简直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呜呜呜呜呜……”
颜沫面无表情地抽出他手里那本英文原版书籍,“好吧,就算我无情无义无理取闹,那你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从英文0基础变得突然看得懂原版书了吧?”
少年收起那副假哭的样子,一本正经地瞎扯,“昨晚,我曾经留学英国的曾祖父梦中托梦于我,告诉我说他未来的曾孙媳妇将来是有大出息的,一定会在学术领域大有造化,并且享誉海内外,那我在梦里就着急了啊,我就说,你曾孙子我作为家属,以后肯定得陪着媳妇出国留学,然后参加各种学术会议的,我这一点外语都不懂,要是那些老外欺负我媳妇该怎么办啊?我曾爷爷虽然骂我不争气,却还是感念我一片痴情之心,就在梦里把他的一身本事都传给我了。”
颜沫:“……”
我要是信了你才真的有鬼了好吗?!
像是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少年看她还在气得厉害,从包里掏出一副粉色兔子状的毛绒手套,将它直接套在颜沫手上,“冬天了,教室里也不太暖和,尤其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手一年四季都是冷的,可得注意保暖,要不然到老了可是要遭罪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无比温柔,一点也不像平日里对待别人那副拽得不行的样子。颜沫的心像是被泡在温水里似的,暖烘烘的,终是被他逗笑了,“你把我的手包成这样,我一会还怎么拿笔写字啊?”
对方像是才反应过来,懊恼地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低声地骂他自己笨蛋,颜沫望着他那头黄毛杀马特,心痒痒的,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不自觉地摸到了他头上,并且像抚摸小狗的毛一样摸了好几下。
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我……”她支吾着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连忙要把手往回抽,却被他一把拉回来,重新放回了他头上,少年甚至把脑袋往她身前凑了凑,让她能够更容易摸到。
他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特别倨傲又得意的神情来,“喏,摸吧,随便给你摸,敢在小爷头上动土的人,你可是唯一一个。唉,那又怎么办呢?我知道你心里偷偷爱我爱得不行,却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作为一个疼媳妇的男人,我只好宠着呗。”
随即,他像是又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十分羞涩地说,“当然,你想要再摸点其他什么别的部位,其实也是可以的。”